小黑龍難受地用爪子攥緊蘇阮的袖子，明亮的圓眼睛都快泫然欲泣。
小狐狸特別喜歡欺負它，把它欺負夠了，又是親親抱抱一頓哄，把整條龍哄得暈暈乎乎，完全找不著北。
「殊殊寶寶，以後帶你出去，你能變成人形跟著我嗎？」
「人形，就是人的形狀，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些化人的妖獸。」
按道理來說，像龍這種遠古時期的生靈，都會有傳承記憶，生而知之。
但小黑龍，就像一個傻乎乎的寶寶，什麼都不懂，連說話都要人去教。
小狐狸先前耐心教它說話，也是各種舉例，繼而聽著小黑龍含混不清的問話，再給它針對性地解答。
如此一來一回，小黑龍現在已經可以很容易地就明白蘇阮的意思。
它沖蘇阮點了點頭。
緊接著，蘇阮懷裡突然一松。原本還盤在她懷裡的小黑龍，瞬間變成了一個人，還什麼都沒穿，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用那種天真懵懂的眼神瞧她。
「蘇蘇，是這樣子嘛？」
他的眼神迷茫而懵懂，身體介乎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不顯得健壯，卻也透著薄薄的肌理。他的肌肉線條流暢，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蘊藏的力量，皮膚不同於龍形時的漆黑，呈現出健康的白，身體比例完美，兼具了美與誘惑感。
少年柔順的墨髮長至腰際，順著明顯的肌理往下看，兩根小小黑龍正點著腦袋，向她打招呼。
偏偏他還什麼都不懂，用那種懵懂的眼神看她。
小狐狸：「……」
「人都是需要穿衣服的。」
「你想想看你見到的那些人形妖獸，試試將衣服給變出來。」
少年歪頭想了想，又將衣服給變了出來，將身體包裹住。
「蘇蘇，我好啦！」
小狐狸挪回視線，這才去看他。
黑龍的人形生得很好看，或許是他沒有完全長大的緣故，還有一點點幼態臉，眼睛漆黑而明亮，圓圓大大的，正專注地瞧著她。
小狐狸下意識想摸摸他的頭，突然看到他這麼個人形，又慢慢收回了手。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少年立即朝著她躬身探頭，將腦袋伸到她面前，給她摸。
小狐狸不摸。
他還要主動將腦袋伸進她的手邊，說話也黏黏糊糊的：「蘇蘇，你摸嘛。」
少年的發質很軟，因為他躬身的緣故，從背後緩緩垂落，蹭在少女的裙角位置。
小狐狸觸到髮絲的手指動了動，然後揉了揉他的腦袋。
少年一本滿足。
在蘇阮鬆手的時候，少年還仰起臉，眼睛亮晶晶的，沖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唇角的尖尖虎牙，以及頰邊若隱若現的梨渦，像是盛滿了甜蜜，整個人都散發著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