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方才提來的靈劍很乾淨,並沒有沾到血,那他這一身傷,又是從何而來?
面對蘇阮的冷待,少年耷拉著腦袋,一臉委屈與難過,如葡萄般黝黑的眼睛都晃動著晶瑩的水色。
蘇阮問了一句傷勢的由來。
少年倏忽抬起頭,隨後對上蘇阮平靜的眼睛,又默默垂下腦袋,黏黏糊糊地小聲說:「我不給寧溪脫衣服,出來找蘇蘇。寧溪想召我回去……然後我就受傷了。」
小狐狸大概也明白了,這是被主僕契約反噬的結果。
大半夜突生的變故,她也沒了繼續看話本的心思,將書丟在床里側,便讓黑龍清理乾淨再過來。
少年一步三回頭,眼巴巴地望著她,眼睛濕漉漉的,神情慾言又止。
只是最終,他也不敢問,垂頭默默退出臥房,去院內的井邊,脫了衣裳,將身上的血洗乾淨。
少年一邊洗,一邊流眼淚。
寧溪剛剛都告訴他了,與她成親,就不能跟蘇蘇在一起。
蘇蘇從頭到尾都不想要他,想趕走他,想將他丟給寧溪。
蘇蘇一直騙他。
少年覺得好難受,他微垂著眼,兩排密密的睫毛濡濕,淚水與鮮血混合,順著面龐流至頸部。
主僕契約雖然解了,但之前身體的反噬還在,鮮血滲透皮膚,不斷地往外湧出。
等反噬的效果沒有那麼嚴重時,傷口止了血,少年擦乾淨身體,穿了平時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小狐狸指使著他將地板上的血擦乾。
少年依言去做。
先前半開的窗足夠通風,將屋裡濃郁的血腥氣衝散。蘇阮將那本丟開的話本撿回來,看了一小半。
等少年將地板的血都擦乾淨,他才躡手躡腳地走到榻邊,默默蹲下來:「蘇蘇……」
他才說兩個字,便開始哽咽。
淚水在眼裡打著轉兒,他垂著圓圓的眼,忍著眼眶的酸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少年的眼睛大而圓,像是狗狗眼,眼皮難過地垂下去時,無害又可憐。
夜色深沉,蘇阮覺得困了,懶得去哄他,將書丟在一邊,便喚他上來睡覺。
少年睜著圓圓的淚眼望她,像是不可置信那樣,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狐狸則拽著薄被躺下,直接讓他去熄燈。
少年走過去熄燈,又巴巴地走回來,最後變成小黑龍的形態,試探性地從床尾慢慢爬上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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