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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祠內響徹著大臣們哭天喊地的勸誡,亂糟糟的雜聲叫謝昭昭都聽著頭疼,但趙瞿神色淡淡的,不緊不慢地乜了她一眼。

從他發覺觸碰謝昭昭可以止痛開始,到如今他已經試探過她無數次,可她像是毫無察覺般,每一次都能含糊過去。

不可否認,直到現在趙瞿仍然懷疑她。

誰叫謝昭昭身上全是疑點。

趙晛從小養在太后膝下,這些年趙瞿雖然並不關心他,卻也知道趙晛是個孝順懦弱的性子。

可以說趙晛從來沒有忤逆過太后的心意,就連鞋襪怎麼穿,發冠怎麼簪都要按照太后的規矩來。

偏偏在人生大事上,趙晛犯了一次混。

他明知內定的太子妃是橙梓,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彈奏求愛曲,又怕太后從中阻撓,先斬後奏向趙瞿請求賜婚。

趙瞿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想要看太后惱羞成怒的樣子,便隨口答應了下來,誰知道謝昭昭嫁入東宮後,他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忽然怪疾頻發,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而觸碰謝昭昭,成了他唯一的解藥。

趙瞿一直在想她到底是誰的人。

即便到了此時,他依舊在思忖這個問題。

雖然明面上看起來謝昭昭與太后勢不兩立,趙瞿卻不能確定她是否在用這種方式與太后劃清界限,以此博取他的信任。

更難說,如今這一幕是不是謝昭昭自導自演。

如此鋌而走險的做法,倒叫趙瞿忍不住好奇,她今日若是任務失敗被毒蛇咬死了,可會有人替代她出現在他身邊,繼續充當「解藥」這個角色?

趙瞿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謝昭昭見他無動於衷,垂眸收回了視線。

趙瞿跟她毫不相干,不過是這幾日給了她一些好顏色看,她竟在要命的關頭將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當真是昏了頭的自作多情。

謝昭昭不再求助任何人。

她先將呼吸平穩下來,目光對上了纏在腕間的白節蛇。

白節蛇習慣晝伏夜出,白天常隱匿於石縫、洞穴或草叢中,它性情溫順,大多時候不會主動攻擊人,但如果受驚或感到威脅時,很可能會發動防禦性攻擊。

這墓祠中常有人清理,何況祭祖前後會安排專人進行細緻的修繕與灑掃,白節蛇絕不可能平白出現在祖廟石階的縫隙下。

如此想來,便是有人想借著白節蛇害她了。

謝昭昭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此事是太后派人幹的。

祭祖後太子妃的身份才正式坐實,太后必須趕在這之前加以阻攔,但阻攔的方法和時機很重要,若是一次不成,往後她有了防備心就再難下手。

如今這時節把握得剛好,恰好她來了癸水,祭祖因此延後了幾日,若在祭祖儀式前再出什麼岔子,便可以順水推舟借著祖宗之名將這樁婚事攪黃。

謝昭昭只能賭上一把。

她鬢間插著數支金簪,若她能在一息之間拔下金簪,刺入白節蛇的七寸中,尚可活命。只怕白節蛇反應速度比她還快,不等她刺進七寸便咬傷了她。

謝昭昭穩住呼吸,瞥了一眼幾步之外的帶刀侍衛。

若不幸被咬傷,她立刻搶過侍衛腰間佩刀砍斷被咬傷的手臂,只要速度足夠快,趕在毒素蔓延開前砍斷小臂,或許也能保住一

命。

但要是做到如此,她還是沒能止住毒素侵入神經,一旦感受到呼吸麻痹,心跳異常後,她便要演一出苦肉計將趙晛吸引過來,再趁他不備一刀割斷他的脖子。

謝昭昭不能白死,即便是死也要有人給她墊背。

她在心中計劃好最壞的結果,心跳漸漸平息下來,耳畔轟隆隆的嘈雜聲變得模糊起來。

謝昭昭將注意力集中起來,倏而抬起另一隻手臂,她指尖已經攥緊了鬢間金簪,那纏繞在手臂上的白節蛇吐出芯子發出嘶嘶叫聲,揚著頭似要發起攻擊。

只聽見「咻」的一聲鳴響。

她將金簪刺出的瞬間,一塊鋒利的瓷片飛來,劃破空氣直直射穿了白節蛇的身體,前一秒還昂首吐芯的毒蛇,轉瞬便耷拉下蛇身,軟塌塌勾在她臂上。

謝昭昭的手卻停不下來了。

眼看著那金簪由著慣性朝手臂刺去,又是一塊破碎的青瓷撞來,正擦著腕骨邊緣而過,打得力道一偏,簪尖便刺了個空。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

等她回過神來,白節蛇已死,骨節攥緊的簪子跟著手掌止不住顫著,心臟在胸腔內瘋狂跳動,連帶著呼吸都有些急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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