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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跟我這樣生疏,一口一個橙將軍的。你以前都是連名帶姓的喊我,怎麼現在倒拘謹起來了?」

謝昭昭:「以前是以前,如今我是太子妃了。」

橙淮斂住笑意:「你是說,懷璋不讓你跟我來往?」

謝昭昭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往這方面聯想,但見他神色微肅,當下便垂下首,一副羞澀靦腆的樣子:「何必說得這樣難聽,他只是太在乎我了,獨有些占有欲罷了。」

橙淮呆愣了幾秒鐘。

隨即低下眸,唇緊緊抿著,似是在壓抑怒意。

他根本不在意謝昭昭是不是跟他來往,只是沒想到趙晛與她成親後不過短短這些時日,竟是將先前說過的話,發過的誓全然忘記了。

薛蔓是為了趙晛而傷,但橙淮並不介意她心中有別人,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哪怕生命。

他曾與趙晛大吵過一架,兩人險些拳腳相向。

在得知那巫醫可以救薛蔓時,橙淮當即便決定娶謝昭昭回家,他必定要醫治好薛蔓的病,不叫她病骨支離,香消玉殞。

縱使家族父母不同意,橙淮也報了破釜沉舟之心,若是他們不同意,他便將生米做成熟飯,屆時謝昭昭毀了清白,這樁婚事不成也要成了。

但趙晛知道此事,非要橫插一腳,從中阻攔。

若趙晛直截了當將謝昭昭娶了,每日按時放血煮藥便也算了,偏偏趙晛是個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的人。

他單是下定決心向謝昭昭求愛就用了半個月,平白讓薛蔓多受了許多天的罪。

彼時趙晛迎娶謝昭昭之前,橙淮與他見了一面。

橙淮怕他心軟,也怕他愛上謝昭昭,趙晛信誓旦旦地向橙淮保證,一切以薛蔓治病為先,絕不會耽擱薛蔓的病情。

趙晛還說,此生必不負薛蔓。

等薛蔓治好了病,若是她想嫁給他,他便廢除謝昭昭太子妃之位,將鳳冠霞帔親手捧到薛蔓面前。

橙淮相信了。

可如今謝昭昭卻說「他只是太在乎我了,獨有些占有欲罷了」,若真是如此,趙晛豈不是背棄了他的承諾,也背叛了薛蔓?

橙淮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謝昭昭見他如此,一下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我先走了,不然叫懷璋看見了,只怕是又要……」她嗓音帶著怯生生的嬌羞,說著說著便突然頓住,低著頭揉了揉衣角,眉眼中滿是扭捏的笑意。

橙淮與謝昭昭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她向來是彪悍的性子,何時露出過這樣小女兒的神態,仿佛更加深了她話語間的真實性。

直到謝昭昭走遠了,橙淮還在原地沉著臉。

他要找機會試試趙晛,若趙晛真如她所言那般,他定叫趙晛付出代價。

謝昭昭並不知道橙淮在想什麼,她一路向前,按著記憶中模糊的路線尋找著昨夜那女人所在的院子。

她記得那附近的牆頭和風火檐立得比別處更高,宮牆內還種了許多高大的木棉花樹,一棵

挨著一棵。

但昨夜她是無意間闖入了那片宮殿,別苑太大,足足占了半個山麓,若是一處一處找過去,恐怕她翻找到後天也找不到人。

謝昭昭想了想,從腰間抽出一條系帶,環成個圈,套在了橘貓脖子上。

她記得貓的嗅覺很靈敏,它應該認識回家的路。

橘貓一落地,便趴在地上不動了,任由謝昭昭如何挑逗,它依舊眯著眼睛團成一個墩子。

她只能再將橘貓抱起,繼續往前尋找。

沒走多遠,謝昭昭迎面撞上了呂獻。

今日也是見了鬼,一個兩個晚上都不睡覺,起得這樣早在別苑裡遊蕩。

呂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唇角微微彎著。

不像是與她偶遇,倒好像是提前等在這裡似的。

呂獻生得一副好模樣,骨相柔和,膚色如雪,身上浸著讀書人溫潤的氣質。

但謝昭昭總覺得他像個陰暗潮濕的水鬼,明明端著一雙清亮的眼睛,卻好似藏在幽潭下的蛇影,冷不丁對視時,便會讓她無端生出一股寒意。

「微臣叩請娘娘金安。」

呂獻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謝昭昭不想跟他廢話,微微頷首便要離開。

呂獻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去路:「娘娘手中的狸奴是何處尋來的?」

謝昭昭眼皮一抬,斜睨著他:「太傅大人若是對狸奴感興趣,我回去稟了太子殿下,到時讓殿下給大人送去一隻。」

見她不回答,反而繞了個彎子,呂獻也不惱火,笑吟吟道:「微臣只是想提醒娘娘一句,陛下不喜狸奴,若是沾染了此物的毛髮便會起風疹。別苑中從未豢養過此物,還是儘早除害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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