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太子妃竟然如此惡毒,謀害皇孫可是大罪啊!」
「那太子妃之位原本就是橙梓的,她鳩占鵲巢便罷了,如今卻是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當真是喪盡天良!」
「若橙良娣誕下皇孫,那便是皇長孫,事關儲位之爭,太子妃自然是容不得了。」
「我看她便不像善茬,今日還慫恿著陛下割了宮婢的舌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謝昭昭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趙引璋明知道橙梓與她交好,又明知道橙梓喜歡喝荔枝菌湯,便故意設下了這個圈套:趙引璋篤定只要小太監打翻了橙梓的湯盅,謝昭昭必定會將自己的讓給橙梓。
方才小太監說帶她去更衣,不過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順帶著拖延時間,等待那湯盅里的藥物起效。
謝昭昭從未有過一刻感受到這樣的憤怒。
並不是因為她被栽贓陷害,而是因為趙引璋為了一己之私,對橙梓下這樣的狠手。
橙梓是趙引璋的侄女,她們身上流淌著相近的血脈,陷害她的手段可以有千千萬萬,趙引璋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
難道趙引璋不但恨她,也憎惡橙梓嗎?
謝昭昭渾身止不住地哆嗦,喉嚨里像是卡了根魚刺,她看著橙梓慘白的臉,齒關隱隱發抖。
她想起了橙梓說過的話:趙晛母妃是我二姑母,所有人都說我二姑母是難產而亡,她不得已才剖腹取子,可我卻知道她根本就是在我二姑母還活著的時候,便拿刀剖開了她的肚子。
她又想起了自己。
她曾在山坳里孤立無援,瞎著眼睛,被囚.禁和侮辱的日子。
若沒有人能為謝昭昭討回公道,她便化作惡鬼,親自討債。
趙晛攥緊了謝昭昭衣領迫使她抬頭時,正對上她眼底的恨意。
她濕漉漉的眼睫微揚,卻並不顯得柔順可憐,反倒透著股狠絕徹骨的冷意,如淬了毒的寒刃,直直刺向他。
趙晛本要脫口而出的質問卡在喉間,他忽然感覺渾身冰涼,混亂發脹的腦子也奇蹟般冷靜了下來。
那攥在她衣襟前的指骨微微松力,他唇線繃緊:「阿昭,孤想聽你解釋。」
第32章 三十二個女主陛下怎麼在這(二更合一……
「我解釋什麼?」謝昭昭冷笑了一聲,隨手抓住趙晛的手背甩了出去,她走到憑几前,先是端起湯盅嗅聞了一下,而後拾起一根筷箸,又轉身面向小太監。
她俯下身,輕握住小太監的下頜:「是你在湯盅里下了毒?」
小太監慌忙搖頭:「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下毒……」他求助似的看向趙晛:「殿下明鑑,那湯是太子妃給橙良娣的。」
謝昭昭道:「但那湯是你送來的。」
「你原本是想毒害我對嗎?還是說,有人脅迫你陷害我?」她歪著頭看他,筷箸輕輕貼合在小太監的脖頸上,箸尖扎得他喉嚨滲出深紅色的血點,小太監卻還自顧自地向趙晛求饒。
「你恐怕不了解我,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
話音落下,那筷箸徑直穿過小太監的脖子。
謝昭昭攥著箸頭,一寸寸向里推進,因箸尖卡頓在了氣管里,她的動作略顯吃力,額角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閃爍著微光。
小太監雙眼猛地瞪大,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響,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湧出,他下意識攥向了謝昭昭的手腕,像是想要阻攔她的動作,可她的力氣大得嚇人,他顫抖的手根本憾不動她半分。
「娘娘……饒……命……」
小太監從喉管里發出斷斷續續的悲鳴,眼底滿是驚恐。
謝昭昭無動於衷,直將他的皮肉從前到後貫穿。
不多時小太監便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謝昭昭拔出筷箸時便順利多了,只是那小太監的血像湧泉一樣飛濺了出來,迸得她滿臉血點子,滋滋向外流著。
她又拿著筷箸看向了人群。
她的眼神實在太滲人,駭得周圍賓客紛紛後退,有人忍不住尖叫著逃離了甘露殿。
謝昭昭望向了趙引璋,她往前走了一步,趙引璋便下意識後撤了一步:「太子妃,你莫不是瘋了嗎?你竟然當眾持兇殺人?」
謝昭昭這樣的反應,根本不在趙引璋預設之中。
若是旁人被這樣污衊指責,恐怕要不知所措,要麼撞柱自盡以證清白,要麼跪地辯白哭訴冤屈。
但大家都只在乎自己想看的東西,只聽自己想聽的話,至於真相如何,誰會去耐著性子聽謝昭昭解釋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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