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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橙淮示意自己的伏兵向後退,直到將趙瞿等人團團包圍在其中,又拖著謝昭昭往趙瞿的方向走了兩步,將劍尖扎入她的咽側:「既然陛下說我以下犯上,那我便壯著膽子犯上作亂一次,往日都是我跪你,不如今日你也跪一跪我如何?」

謝昭昭被拖拽地腳下趔趄,聽聞此言卻是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果真是古早的虐文小說,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爛俗的橋段。

橙淮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他怎麼會覺得趙瞿會為了一個女人向他下跪呢?

便是橙淮想藉此試探她在趙瞿心中的地位,他也該換一個更合理的要求,譬如讓趙瞿的私兵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之類的。

而非是逼著趙瞿向他下跪。

雖然在謝昭昭看來,尊嚴永遠排在生命二字之後,倘若在生死的緊要關頭,只下跪便可以活下來,那她立馬跪下哐哐磕頭。

別說是磕頭,就算讓她吃屎,她也一定毫不猶豫。

但如果是為了別人的生死做到如此地步,那她肯定是不願意的。何況對於趙瞿而言,他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更不是說下跪了便可以從橙淮手中救下她。

橙淮分明就是不加掩飾地威脅和羞辱。

即便謝昭昭與趙瞿相處的時日不太長,卻也勉勉強強還算了解他的性子,趙瞿又傲慢又倔犟又小心眼還記仇,別說給橙淮下跪了,他此

時恐怕已經在思忖著如何將橙淮千刀萬剮,滿門抄斬了。

只是她如今還在橙淮手中,趙瞿顧念著痛覺轉移之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此處,謝昭昭忽然意識到什麼。

橙淮原本只是想綁了她虐殺泄憤,但從剛剛他拿劍抵著她的脖子出了木屋與趙瞿當面對峙的那一瞬,此事便已不再是她和橙淮之間的私事,而上升到了皇權和橙家一族的生死博弈。

或許早在橙淮問出那一句「你不會背著趙晛跟他爹搞在了一起吧」之時,他便打定了主意要用她作餌引出趙瞿。

看來橙淮今日並沒有打算讓趙瞿活著離開,卻不知橙淮此時故意激怒趙瞿是何用意。

謝昭昭感覺不到疼痛,只依稀能察覺到頸上在不停流血。

她怕橙淮看出異樣,便裝模作樣喊了兩聲「疼」,私下裡借著衣袖作掩護,將束在腕間的麻繩重新解開。

謝昭昭一手攥著簪子,另一手握著解下的麻繩,耐著性子等待時機。

橙淮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經可以視物,也不知道她雙上桎梏已經解開,如今敵在明她在暗,接下來只要橙淮有一瞬的放鬆警惕或失神,她便有八、九分的把握能脫身。

謝昭昭抬眸看向趙瞿,正要用口型無聲示意他往前走幾步,最好能跟橙淮拉扯幾個來回,多給她爭取一點時間。

誰料她視線剛對上趙瞿,唇還未張開弧度,便見趙瞿壓低了眉梢,漆黑的眸光掃了她脖子一眼,緊接著面無表情地掀起衣擺,屈膝將左腿跪在了地上。

謝昭昭:「……?」

不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他就這麼水靈靈地跪了?

橙淮又不知道她的痛覺會轉移到他身上,他就是直截了當拒絕了橙淮,橙淮最多就是在她脖子上再劃兩道,不過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他何至於如此?

便在她失神的一瞬,橙淮亦是被驚得瞪目結舌。

世人皆道士可殺不可辱,橙淮自然知道他的要求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有多麼過分。他本就沒打算真讓趙瞿下跪,更不覺得趙瞿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下跪,不過是藉此由頭激怒趙瞿罷了。

趙瞿從頭至尾皆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緒。

橙淮以為,人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顯露出更多的破綻。

但趙瞿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哪怕是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跪,他依舊動作從容不迫,更是跪得面色不改。

趙瞿越是如此,橙淮心裡便越是沒有底。

他短暫地慌了一瞬,還未定下心來,胯.下倏而傳來一陣劇痛。

「啊——」

橙淮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已是本能地痛呼出聲,原本挺直的腰背向後猛地一蜷,慘白著面色捂住了下身。

他下意識地收手,便給了謝昭昭逃生的機會,她攥緊了手中染血的簪子,抬肘擊向橙淮握劍的臂肘,同時雙腿發力猛地向前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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