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瞿見她眼淚漸漸止住,將她抱到了床榻上放平了身子,他則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側,一手勾住了她的尾指,另一手繞到她肩後輕輕拍撫。
不知何時,謝昭昭又闔上眼沉睡了過去。
後半夜她再沒夢遊,便安安穩穩躺在趙瞿身邊熟睡。
翌日謝昭昭醒來時,她已身在大吉殿內,一切都如昨夜她睡著前的那個模樣。
半敞的窗牖,熄滅的蠟燭,蓋在她身上柔軟的綢衾。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揉了揉有些微腫的眼皮,還未揉弄兩下,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
謝昭昭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
她左手食指指腹上多了一小片層層纏繞的紗布,大抵是裹了太多層,指關節難以彎曲,異物感又很重,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其實謝昭昭昨晚上沐浴時便察覺到了自己手上有傷口,但畢竟傷得不嚴重,也早已經凝成了血痂,她實在乏了就沒有來得及包紮處理。
怎麼睡了一夜,傷口便自己包紮上了?
難道昨晚上有人來過大吉殿?
謝昭昭下意識想到了趙瞿。
她昨晚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一會夢見自己回到了山坳里,一會夢見自己在組織里廝殺訓練,後來甚至還夢到了趙瞿。
她拿劍對準了趙瞿,憤怒地質問他為什麼要去薛蔓走在一起,便如同現實那般,她再次朝他揮動手中短劍,可夢中的趙瞿卻動也不動,任由她割斷了他的脖子。
待到鮮血如噴泉那般噴射而出,謝昭昭只覺得渾身冰涼,手腳麻木,她不知為何想要尖叫,可她嗓子裡發不出一點聲音,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感到窒息和惶恐。
看著趙瞿倒在血泊的身軀抽搐倒氣,而後漸漸失去聲息,即將失去的驚懼之感瞬間涌遍全身。
謝昭昭後悔了,只可惜一切已是無可挽回。
她盯著趙瞿的屍體看了很久,邊看邊哭,似有抑制不住的悲傷和絕望在身體內翻滾著,似是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直至足以將她整個人吞噬其中。
她不知哭了多長時間,耳邊倏而傳來趙瞿的聲音。
她聽得模模糊糊並不真切,只隱約聽到他喚著她的名字,叫她別怕。
於是謝昭昭便真的不怕了。
此時乍一醒來,謝昭昭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她呆坐在床榻上緩了許久,視線便緊緊盯著手指頭上的紗布。
盯了越久,她就越肯定趙瞿該是來過。
謝昭昭不由生出些迷茫之色,她先前總覺得趙瞿跟她是同一類人,小心眼,記仇,更是不肯吃半分的虧。
倘若她險些被人殺了,那她定是不會再搭理那人一下,不立刻報復回去已是她最大的克制。
而趙瞿被她傷成那般模樣,卻還願意給她包紮傷口嗎?
思及至此,謝昭昭將系統面板調了出來。
自昨日她處置了劉耀祖一家人後,那線索麵板就變成了灰色,但好感度那一欄還是可以照舊查看。
謝昭昭猶豫著點開了趙瞿的好感度。
剛一打開,她便受到了一連串的好感度通知。
【趙瞿好感度+1】
【趙瞿好感度+1】
【趙瞿好感度+5】
【趙瞿好感度+10】
……
她將瑣碎的好感度加在一起算了算,昨晚上一夜竟是漲了29點的好感度,幾乎將她先前掉了的30點好感度全部漲了回來。
然而謝昭昭對於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根本毫無印象。
她可以理解趙瞿因為被她刺殺而好感度狂掉,但怎麼也想不通,她只是睡了一覺就將丟失的好感度漲回來的原因。
只是不管怎麼說,這對謝昭昭而言總歸不是壞事。
她向來是能屈能伸的性子,昨日對趙瞿下狠手的時候便是賭上了一切,她本是抱著魚死破網而去,沒想到趙瞿好感度還能漲回去。
謝昭昭簡單盥洗過後,穿好衣裳就往立政殿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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