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道:「你感受不到嗎?」
白拂英感受到了。
正因為感受到了,她反而愈發冷靜下來。
「既然我早晚要被同化,那吞噬你的神魂又有什麼用?」白拂英嘴角動了動,「倒不如留著你,至少不用孤零零一個人。」
女修道:「你真是狡猾,也不知道是誰的門下弟子。我是大乘期的神魂,一個大乘期的神魂,還不夠嗎?」
「任務是任務,報酬是報酬。」
白拂英抱著手臂,靠在一邊的灰石上,輕飄飄地說道。
「你現在,可沒有更好的選擇。」
魔火嘖嘖兩聲:「白拂英,你好貪心。」
本來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她居然還想要第二份酬勞。
白拂英微笑了下。
誰讓她除了她,沒有其他選擇了呢。
女修則是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問道:「你想要什麼?我的儲物袋和身上大部分東西都被毀了,給不了你太多。」
「我不要別的。」
白拂英眯起眼,用手指點了點額頭。
「我要你關於『劍』的記憶。」
「哦?」
女修歪了歪頭:「你怎麼知道我會用劍?」
她的佩劍也沒能進入玄光鏡,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她實在好奇白拂英是怎麼看出她是劍修的。
「劍意。」白拂英道,「我感受到你身邊又殘留的劍意。」
那劍意和她曾見到過的劍意都不一樣,是一種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劍意。
白拂英想,這個女人應該是一位高明的劍修。
女修想了想,爽快地答應了。
「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如果你能出去,幫我帶一封信和一個東西。」
「信?」
女修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方小小的印鑑,以及一封信,遞給白拂英。
白拂英掃了一眼,信箋是白的,上面沒有字。
「那是靈氣紙,上面寫了地址。等你離開囚靈之海,到了靈氣平穩的地方,自然就能看到了。」
想了想,白拂英把信連同小小的印鑑塞進袖子裡。
「我會送到的。」
白拂英並不懷疑自己能出去這點。
她還有不少底牌沒用出來。
女修點頭:「好。」
她似乎有些疲憊了。交代完這些事,女修的聲音沙啞了幾分,身形也愈發佝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