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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歸晚跟她先前在盛都結識的貴女都不同,這人肆意狂妄,行事大膽,狠戾之下也有幾分柔情,她也說不好虞歸晚到底是怎樣的人,只知自己羨慕她,何時自己才能如她這般灑脫,了無牽掛就好了,可註定不能,大仇未報,又何談其他。

虞歸晚打定主意要做的事絕無半途而廢,當晚她就將鏢局的人召集到大院,倒也沒有一上來就說要販私鹽,只說無意在河邊發現地下鹽礦,問眾人是否同意上交官府,從此南柏舍改為鹽村,村民成為鹽民,世代為朝廷開採井鹽。

大雍的鹽場都設在鹽湖或海邊,地下鹽礦還無人知曉。

其他人還處于震驚之中,陳婦卻第一個站起來表態:「我不願!死也不願!我爹就曾被征為鹽民,險些累死在採鹽場,又因看管的小吏誣賴他偷懶,便打折他兩條腿,害他至死都癱在炕上,讓我再為那些狗官採鹽,休想!就是把鹽礦毀了也不給他們!」

能被虞歸晚選中的人必是有些膽量,陳婦這番話一出,其餘人也點頭道:「那幫狗官要是知道咱們村有鹽礦,定會強征咱們為鹽民,這跟服徭役有何區別,咱們現在的日子只是窮些,又不是過不下去,何苦去受那窩囊氣。」

「我聽人說為防著鹽民偷鹽,是連鹽場的大門都邁不出去的,就跟坐牢似的,這樣的日子我可不過。」

「鹽民無土地,一輩子都要採鹽,到手的工錢都是幾經剝削的,能剩幾個子兒?還不如咱們種地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是不願,且對官府怨念頗深。

虞歸晚坐於上首,並未插話,她看向幼兒,兩人視線交匯。

聽眾人越說越大逆不道,販私鹽的念頭一冒芽,便壓也壓不住,他們忐忑的等虞歸晚拿主意。

幼兒的心越發往下沉,災年加稅,百姓怨聲載道,前幾日虞歸晚去縣城還聽高腳說南邊就因為加稅,好幾處地方起了亂,只不過都被鎮壓了,現在也不知如何,若再不減稅,勢必出大亂,真到了那時,販私鹽又算得了什麼。

待大院重歸寂靜,遠處狼嚎傳來,幼兒還坐在凳上沒有回西屋。

虞歸晚擦著濕發跨過堂屋高高的門檻,身上穿的越發涼快,兩條肌肉結實勻稱的長腿晃到幼兒跟前,道:「不去睡覺坐在這裡幹什麼。」

幼兒不敢拿正眼看她這雙光/裸的腿,將臉扭到一邊,輕聲問道:「明日縣衙來人收稅銀,還有十幾戶村民沒交,你打算怎麼辦。」

還以為她要說鹽井的事,虞歸晚叉開腿,坐姿豪放,彎腰甩乾濕發上的水珠,「該罰就罰,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好讓我年年自掏腰包幫他們交稅。」

「你!」幼兒發現自己竟氣不出來,自暴自棄道,「好歹把褲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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