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行七八個人,大包小包,還有兩頭馱貨的騾子。
騾子拴門口,小二熱情引她們落座,點了菜,很快就有夥計端著調好味的鵝肉和各種配菜上來,一股腦倒進桌子中間的大鍋,底下燒著旺炭,咕嘟咕嘟悶煮著,鍋邊還貼了一圈麥餅。
問過店家,得知可以外送,虞歸晚又點了兩鍋讓送到城門口。
她大方的給一顆拇指大的珍珠作為跑腿費,別說店小二,就是店掌柜的眼睛都直了。
「哎喲,客人,這一顆珍珠都夠買下我們店裡所有的燉大鵝了,使不得使不得,您收回去,另賞小的幾個錢就行。」店家也是厚道人,沒有收珍珠。
虞歸晚將珠子拋過去,「接著就是。」
店家只好收下,吩咐夥計往她們這桌多送兩碟蘸醬菜。
吃到一半,就見送菜去城門口的夥計著急忙慌跑回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急道:「客人,您家的護衛跟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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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鏢局今日在城門口著實出了風頭,滿車的奇珍異寶可謂是財大氣粗,健碩的草原馬連守城官兵都眼熱,那幾頭護主的野狼更不必說,瞧上它們且想買下的公子哥可不少,遣僕從過來問價,知曉人家無意出售,也不好強求,卻也有蠻橫無理慣了的,不顧阻攔非要套走野狼。
野獸兇狠且認主,虞歸晚不在,饒是佟漢這樣常與狼群為伴的都不敢隨意上前撫摸它們,那幾個凶仆就敢拿繩索試圖套住野狼的脖子,反被暴怒的野狼撲倒,嘶吼聲震天,膽小的百姓四散逃命,守城官兵列隊出來圍住凶性暴露的狼群。
這裡是府城,若讓狼群發狂傷了百姓,後果不堪設想,留守的佟漢顧不得許多,遣人進城找虞歸晚,又打呼哨想讓狼群冷靜。呼哨的調子亦是虞歸晚所教,鏢局人人都會,能不能馭獸卻難說,只能盡力試試。
憤怒的野狼聽到哨聲,先是煩躁的甩頭,接著又沖凶仆低吼,後者沒受傷,只是被撲倒在地動彈不得,此刻也嚇得渾身顫抖,面色慘白,兩/腿/間一濕,竟有股尿騷味。
守城官兵也怕野狼會再次撲人,所以沒有冒然上前,野狼鬆開利爪,伏地身體慢慢後退,時不時發出兩聲警告性的低吼,誰也不敢靠近它們。
被嚇尿的凶仆連滾帶爬逃到外圍,哭喊著要官兵擊殺狼群,「縱惡狼行兇,等我們回去稟明三公子,定要把他們所有人捉進府衙大牢,再將那幾頭畜生抽筋剝皮!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過去把那幾頭畜生抓住啊!若是放跑了,三公子問起來,你們吃罪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