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2)

膝蓋一軟,她脫力倒下,落進幼兒的臂彎,弓著腰急喘的同時她還能分神想,平日裡那麼嬌弱的人,竟然能接住她。

緩勻呼吸,她起身跨出浴桶,又將幼兒拉起來,「水冷了,你身體不好,別著涼。」

踩過滿地的水漬,拿起搭在屏風上的裡衣穿好,走到桌邊執壺倒了半碗溫茶,轉身送到幼兒唇邊,後者系上衣帶,用布巾拖住濕發,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茶,餘下的她自己仰頭飲盡。

她擱下茶碗,道:「明日起,讓妙娘跟著你。沒找到你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殺了一撥,還會再來一撥。」

「以後我會少出門,村學那邊你再另請個先生教孩子們讀書。」幼兒披著衣服出去叫婆子進來收拾。

教書先生不好找,有名望的都不願意到村子裡來。

「倒不必,你照舊教書,外人進不了村,不會發現你。」

從府城帶回來的東西還沒有歸整,放在窗下的暖炕上,虞歸晚盤腿坐著,拿布巾隨意擦幾下頭髮就丟開,扒出給幼兒買的筆墨紙硯,還有七弦琴。

「給我的?」幼兒挨著她坐,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整個人懶洋洋,說話聲很輕,素指撚起宣紙細瞧,「洛州玉紙?怎麼買這樣好的。」

造紙技藝多掌握在中原、江南兩地的世家手中,其中以中原洛州王氏的玉紙最出名,此紙潔白如玉,薄如絲綿,且紙表有光澤,頗具韌性,極受讀書人追捧,也因出產量少,物以稀為貴,價比黃金。

父親與兄長還在時,家中書房的玉紙多被她拿去隨意著墨。

那時她是相府千金,自是不覺得可惜,如今則不同,縱是知道虞歸晚不差錢,也不想過於鋪張浪費。

虞歸晚僵著身體,極力克制住本能,才沒有出手傷著幼兒。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從今往後要習慣這樣的親密。

她後腦勺又沒有長眼睛,自是看不到幼兒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拿捏人靠的又不是蠻力,虞歸晚先前多生人勿近,過了今夜,對她也得存幾分小心翼翼。仔細算來,吃虧的未必就是自己。

虞歸晚認不得什麼洛州玉紙,只是當時進店,掌柜極力推薦,說這種紙最好,她就買了。也確實不便宜,一指厚的張數花了百兩銀。

自來到這,幼兒就沒有離開過南柏舍,連縣城都未去,先時還騎小毛驢在村里四處走,如今也不去了,愈發深居簡出,專為她買來的那兩箱詩詞話本看了不知多少遍。凜冬將至,俗話說貓冬貓冬,如無事,整個冬季恐怕都貓在家裡,又無解悶取樂的玩意兒,只能多買些文人墨客喜歡的東西予她,寫字也可,繪畫也罷,總好過坐著發呆,沒病也悶出病來了。

知曉虞歸晚是這般心意,幼兒貼她更緊,青蔥似的手在她的腹部打圈,也不說話,另一隻手繞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橫放在炕桌上的古琴,琴音深沉悠遠,是虞歸晚在末世從沒聽過的。

「我還給你買了棋。」她又從一堆東西里找出盛放黑白旗子的圓盒。

幼兒從後探出身,改為趴在她腿上,揭開盒子,兩指撚出一枚白棋,舉到她面前。

「可敢與我對弈?」

古人的琴棋書畫,虞歸晚只會棋,這還是基地的老學究教的,沒有棋盤,就用刀在地上刻一副,棋子拿不同的果核代替。老學究自詡棋藝高超,最後還是被她殺了個片甲不留。

她沒有錯過幼兒眼底的傲色,是認定會贏?不見得。

最新小说: 【总攻催眠】调教世界 在游戏里被艹(总受,人兽,重口) 《春离》 《被包养后金主让我当狗(1v1年下,高H)》 《猎物法则(强取豪夺校园h)》 《绿皮书(abo)》 邻居家的美人哥哥【男男**】 受辱的美人(双性) 当小美人在恐怖游戏里被潜规则 被疯狗轮番玩弄的美人日常双性/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