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鐵針釘入桌腿,拔都拔不出來。
「竟有這般威力,你幾時做的這個,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她將幼兒的手對著自己,緩道:「我只畫了圖紙,東西是讓陶翁做的,他是巧匠。桌腿畢竟是死物,你對著我放箭,看看如何。」
兩人中間隔了不到一臂長的距離,幼兒如何敢動。
「你瘋了!」
醉意漸漸退去,她沒瘋,還清醒的和往常沒區別。
她往前邁一步,嚴肅到近乎冷漠。
「你昨夜問我東遼是否真的要打來了,我告訴你,真的,閻羅娘讓人送來的消息,庶州北境軍在偏關的十八屯寨戰敗,那裡已經被東遼軍隊占領,但庶州的百姓還被蒙在鼓裡。幼兒,你要學著殺人,要見血,現在,用你手上的腕箭對著我,摁下去。」
幼兒沒有依她的話,只是靜靜看她良久,才抽回手,依靠在她的肩頭,輕聲道:「我才不學,你說過會護著我,我就信你,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你。」
「幼兒。」
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中,擋住她未出口的話。
「你休再囉嗦,我不聽,想讓我拿刀箭對著你,絕無可能。若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不讓你上/床睡覺,以後也再不理你,要麼就乾脆一刀抹了脖子,死在你面前。」
第045章
虞歸晚的臉色頃刻間變的極為難看, 眉頭皺成疙瘩。
「你敢。」她鎖住幼兒的雙腕掰到身後,惡狠狠往唇上一咬。
幼兒疼的瑟縮了一下,不解的看著她, 「什麼?」
虞歸晚摁著她不讓她亂動,「你要是敢死,我就是闖閻王殿也要把你抓回來。」
她抵著幼兒的額頭,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她充滿占有欲的吻兇狠而熱烈,是她先看上的,看上了就是她的,誰都別想從她身邊將幼兒帶走。
幼兒是她的, 連命都是, 只有她可以決定幼兒的生死,就算是幼兒自己都沒權利說死。
這句話讓幼兒的心為之一顫,滿腹心事想出口卻被虞歸晚堵得死死的,連呼吸都成了奢望,直到整個人昏沉的快要倒下, 緊貼的唇才分開。
她靠在虞歸晚懷裡,腦袋枕在肩上, 胸脯起伏著, 塗著丹蔻的手輕輕划過虞歸晚的下巴, 柔聲道:「讓我用箭對著你?這樣的話虧你也說得出口, 我氣了也沒對你如何, 你倒好,抓著我的手就一通亂親, 虧了是在房裡,也沒別人, 在外頭你也這麼著?」
壓下去的酒意再次湧上來,虞歸晚的臉頰透著薄紅,帶厚繭的手掌隔著衣料撫摸幼兒的後背,又撈過一縷烏髮放到嘴邊啃咬,也不說話。
幼兒昨兒才洗的頭,烏髮散著桂花香。
見虞歸晚不出聲,她張嘴就咬上耳垂,「問你話呢,怎麼不說,別跟我裝聽不見。」
「今天是你的生辰。」虞歸晚突然道。
「誰還不知道是我生辰了,手上戴的不就是你剛送的生辰禮,喏……」幼兒將手腕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