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去草原還是南邊,她都信虞歸晚,也不懼怕日後。
安撫住杜氏,幼兒便讓丫頭喜鵲留在屋內陪著,她則帶小金方和兩個婆子到後院,里里外外查看過,連個老鼠洞都不放過,全堵上。
後院有一處是余姐帶孩子住著的,她在虞家幹活,家中孩子又小,無人幫著照料,幼兒就讓她一家住進來,幾個孩子也都幫著幹活。
「姑娘怎麼出來了,」見她到後院,余姐忙上去勸道,「這裡有我們就成,姑娘還是趕緊回屋去吧,雖說外面有狼群守著,可誰也不敢說十分安全,萬一那起子鬧事的往院裡丟火種丟石頭的,傷了姑娘可怎麼好。」
正說著,外頭的狼群就嚎起來。
余姐等臉色立即大變,將幼兒護送回屋,不許她再出來。
大門外響起野獸憤怒撕咬的聲音,還混著人的痛叫,聽著陌生,肯定不是內村的村民,必是摸過來的流民。
幼兒摩擦著腕上的鐲子,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同餘姐道:「聽聲音應該沒過來幾個人,我出去看看。」
「姑娘?!」
「不行!」杜氏力氣極大的攥住幼兒的手腕,雙眼通紅,「你不能出去!」
「母親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是胡來的。你聽外面的叫聲都小了,想來試圖闖進來的人已經被狼群咬傷,反抗不得了,我就出去看看,不礙事。以後這樣的事還多,我總不好一直躲著讓別人保護。」
她按下杜氏的手,示意丫頭攙扶杜氏進去,自己跟婆子去開了大門。
血腥味撲鼻而來,門口一地狼藉,尖牙還滴著鮮血的野狼用利爪摁住還沒咽氣的屠漢,似是在找哪裡比較好下嘴,是脖子還是……
頻死的屠漢爆發出驚人的力氣,一把將野狼掀開,拖著血葫蘆似的身體沖幼兒撲過來,卻遭破風而來的冰箭射中後背。
可另有一枚不足指頭大小的鐵片箭比冰箭還早一步射穿他的咽喉,他捂住突突冒血的脖子,撲通跪倒在地。
「嗬嗬……」大量獻血從嘴巴湧出,堵住所有憤恨與咒罵。
屠漢死不瞑目,眼睛仍舊瞪的老大,直勾勾看向站在門檻後、舉起右手的幼兒。
他見過此女的小像!那時他還在老家干屠夫的行當,有人拿此女的小像向他打聽,如能提供線索就可得黃金百兩。
眼見富貴垂手可得,他不甘心,不甘心!
「幼兒!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出來,你怎麼不聽話!」妙娘翻身下馬,三步並兩步跑到幼兒跟前,抓著人左看右看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