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這四樣她好像都占了點,就不多而已,現在局勢不明,很難說河渠縣還能太平多久,攤子鋪得太大極有可能虧本,還是穩紮穩打的好。
沒聽身邊有聲音,幼兒轉頭,「你想什麼呢。」
虞歸晚收起心思,道:「後山有一片竹林,又依山傍水的,我覺著位置不錯,想在那裡面修個小院,你在家要是待著煩了也能換個地方散散心。」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在後山新建院子,那上頭又沒有圍牆,村民也常去挖筍。」
「原打算在村子附近的山頭修地堡,到時周邊就比現在安全許多,我有預感北境軍要敗,東遼鐵騎遲早會殺到河渠縣,防著點總沒錯。竹林後面是深山,若守不住村莊,那不為是一條退路,我們可以從東遼邊境出關去草原。」
實話說,南柏舍的地理位置一點不利於防守,四面環山,唯有一條路通外面,若是堵死了這條路,除非長翅膀能飛,否則很難跑得出去,她貫通水路,造烏篷船也是為了能多條路方便跑。
幼兒借著衣袖的遮擋握住她的手,「難為你了,若不是為了我,你本可以現在出關,關外天大地大,你可以在那過得逍遙自在。」
她反過來跟幼兒十指相扣,「留下也不見得沒有活路,我本事大,上哪都能活得好,也能將你照顧得很好。」
幼兒低聲笑起來,心裡頭跟灌了蜜似的,甜絲絲。
「再往前走走,我好像聽到有蛐蛐聲。」
「哪有蛐蛐,分明是狗叫。」
「剛還說自己本事大,怎麼現在連蛐蛐和狗叫都分不清楚了。」
虞歸晚哼一聲,也不分辨,等走近一瞧,可不就是個肥嘟嘟的狗崽藏在草叢裡學蛐蛐叫,也不知它是成精了還是怎麼,學的惟妙惟肖。
古有善口技者,今有擅模仿蛐蛐的狗。
她雙手換胸看幼兒瞠目結舌的將狗崽提起來,疊聲驚疑這怎麼可能,分明聽到的是蛐蛐聲,怎麼變成了狗崽。
「我就說是狗叫聲,你不信,還質疑我,現在怎麼說?可要為自己剛才的急於下結論道歉?哼,我耳朵好著呢,一聽就知不對勁,它模仿的像,終究不是真的蛐蛐,蛐蛐的聲頻……算了,沒什麼,反正你沒猜對……唔?!」
還沒說完,就被幼兒以吻封嘴。
竹骨扇擋在側邊,別人只當她倆是在說悄悄話,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幼兒的口脂是用鮮花汁子調勻的,有天然的花香,很好聞,虞歸晚剛要伸舌頭,幼兒就放開了她並退後一步。
「這就算是道過歉了,再喋喋不休我就……」
「還沒親完。」虞歸晚打斷她的話。
幼兒一噎,真想劈頭蓋臉給她一頓好罵,「你這人……這還是在外頭,廖姑她們就在那邊看著,你還想怎樣?」見她眼裡閃過一絲委屈,幼兒也不忍心,軟下語氣哄道:「好了好了,我也走累了,回去吧,回去你想怎麼著都成。」
她雙眼發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