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胳膊一收,「不疼,逗你玩的。」
幼兒掐她的腮幫子,「你又耍我,見我擔心,你就那麼高興是吧?」
「你擔心我,我當然要高興。」
「我還想少些擔心呢,偏又不能,」幼兒撫上她的側臉,柔聲道:「夜深了,睡吧?」
「我不困,」想了想又加一句,「我還要。」
其實她早就想說了,體內那股歇下去的燥熱又開始復燃,想要墮落的欲望也愈發濃烈。
幼兒也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這個冤家,方才跟你說了香露有催情的成分,讓你別胡來,你可倒好,一整瓶都用完了,現在知道難受了?已經折騰了那麼久,你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住,快靜一靜心,歇了念頭好睡覺。」
這種時候她哪裡睡得著,癢得她難受,一個勁往幼兒懷裡鑽,氣息急促。
「不行,誰讓你招惹我,又弄出這些東西來,你不讓我盡興就別想睡。」她有些失去理智,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
幼兒急了,掙著手腕反抗。
今夜進了多少回她都記著的,嬌嫩之處哪裡經得起徹夜糾纏,歲歲興頭上不管不顧,真傷了裡面可怎麼辦。
但香露是她親手調製的,催情有多厲害她也知曉,若不讓歲歲盡興,也一樣難受。
她也真是後悔調了香露,又心疼鑽進她懷裡的這個人熱得滿頭汗,沒了往日的冷然,再堅持不住,傾身吻下去。
「我不用手。」
烏黑的長髮鋪散開,纏住那雙修長結實的腿,鈴鐺鐲已經被取下,再沒有那個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響。
可那些繾綣之音卻也因為沒有鈴鐺響變得越發清晰,光是從這個聲音就能聯想到有多濕潤粘膩,幽香蕩漾在床帳內,醉得人忘乎所以。
屋外,雞叫了三遍。
次日宅院內靜悄無聲,宅子的主人沒起,管內宅的也沒有起,伺候的丫頭婆子經過正房都是墊著腳走,生怕吵到還在裡屋睡著的人。
杜氏見兩人都沒起,覺得奇怪,問了昨晚上在外守夜的婆子,後者只說主子和姑娘在書房談事,睡得晚了些才沒起。
杜氏信以為真,不再問,讓喜鵲將早飯端到廂房來用的,沒去正屋的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