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搖著扇子,道:「藉此搭上九王爺這艘大船,以後咱們在庶州做生意不說橫著走,也少有人敢明著找咱們的麻煩,這難道還不好?再者,王爺既派了掌府官來同你談,也必定是知道南柏舍不少事,我瞧著九王爺似有意同你結一份緣,既如此,何必往外推?說不得以後咱們就是官商,再加把勁還能成皇商。若以後有機會你能在九王爺麾下效力,立功封官,咱們以後有個什麼事也不必再四處求人。」
她抓著幼兒的手,一個個捏過那漂亮的手指頭,不忘調侃道:「唔……你還真是一心盼著我當官發財,好許你一世榮華富貴。」
聞此話,幼兒沒忍住笑倒在她懷裡,眼淚都出來了。
「是啊,我就盼著你當大官,再造個滿是黃金的屋子給我住。」
「金屋藏嬌?」她也聽過不少典故,這便是之一。
紅霞飛上幼兒的臉頰,她坐起來拿扇子擋住臉,一扭身就離了虞歸晚的懷,假咳兩聲,回到正題上。
「若你真不願意做這筆生意,那就不做了,也沒什麼,咱們的貨物不愁賣,現如今還有不少訂了貨的商旅沒拿到貨,都歇腳在埠頭小院等著呢。」
「也沒不願意,就是給價太低,我要是就這麼同意了,豈不顯得我太好說話。」
「這倒是,」幼兒端了一盞茶給她,又問:「那個酥餅你吃著覺得怎麼樣?可還合口?我也是第一次做,樣子也不好看。」
她接過喝了一口,「好吃,我很喜歡。」
將人晾在外面太久也不合適,她同幼兒又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她依舊堅持加價,否則免談,賈用也看出來她這是做了讓步,若這一成的價都不加,恐怕這生意是鐵定做不成了。
賈用也只得咬牙同意,隨後讓跟來的人快馬回去送信,他則留在南柏舍等貨物齊備,親自運送去偏關。
埠頭的小院重新修繕過,成了一家客棧,有大小房間可供選擇,但每天都滿客,想選也沒得選,能有個落腳處就不錯了。
賈用是虞歸晚看在高腳的面上給他在外村找了個住處。
說起來這戶村民也算半個熟人,正是葛大娘的侄女阿秀改嫁的那家,記得是姓牛。
人是葛大娘親自帶過來的,叮囑過牛家人別怠慢,卻也不用諂媚,飯食茶水齊備著就行,還給了牛家人十兩銀子。
「若他們跟你們打聽什麼,你們也警醒著點,不該說的別說,當心惹禍上身。」
牛家人都是膽小老實的,也就阿秀嫁的這個漢子有些莽勁,卻也不是個亂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