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蒙灰的大刀直接沖虞歸晚劈下來,後者雙腿勒緊馬腹,矮身一躲,刺刀反擋在後背接下這一刀。
緊接著刀身往蒙灰的方向一滑,先進科技鍛造出來的鋼製短刀與這個時代冶煉的長刀來了個跨時代的較量,火星子都起來了。
虞歸晚突然鬆了力道讓刀柄脫手,她人以一個極詭異的柔韌度翻過來,抓住馬鞍跨到蒙灰身後,從他的馬側穿過接住下落的刺刀,刀尖刺向蒙灰的頸部。
若不是蒙灰及時回手格擋,這會子怕是已經被割了喉。
觀戰的士兵下意識屏住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虞歸晚那詭異的身法和狠辣的殺招。
「我滴個乖乖,這是人?她怎麼能從自己那匹馬跨到統領的馬後側,又從底下穿過來?真是好靈敏的身手!就是有人能練成她這一招,也沒她這樣快的速度,稍慢點都讓馬蹄踏了,要不就挨了刀,總不會如她這般還能接刀從底下尋空刺上來。」光看著不過癮,有士兵當起了解說。
才這麼一小會的功夫,他們對虞歸晚就從不服發展成欽佩,說到底他們這樣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人,到了戰場上也只認強者,至於是男是女並不重要,能殺敵,能打仗,他們就服。
蒙灰心頭也巨震,勒住韁繩往後退了幾步,策馬轉了兩圈,眯著眼看對面的虞歸晚。
他低估了此女,才險些在她手裡吃大虧。
虞歸晚扭了扭脖子,那咔嚓咔嚓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她來到這個時代快兩年了,刀都快閒生鏽了,也就昨天盡了興,今天要是再能痛痛快快打一場,她就更高興了。
她的眼睛在烈日下還黑亮黑亮的,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濕了兩角的碎發。
馬兒的嘶叫和冷兵器的嗡鳴在校場上愈發激烈,觀戰的人比場中的兩人還緊張。
其實都看得出來,越到後面蒙灰就越落於下風,他的招式過於剛硬正派,而虞歸晚又很擅長以柔克剛,且柔中帶狠,可謂是招招致命,讓人難以招架。
砰!
虞歸晚一腳踢向蒙灰的前胸,後者以手中的長柄大刀擋在胸前,震得五臟六腑都劇痛,上半身都麻了,拿不穩大刀,又驚了胯/下戰馬,馱著他就亂跑,大刀脫手之際他就知道自己要完。
虞歸晚逮準時機調轉馬頭,彎腰單手撈起百斤重的的大刀,還是像扔標槍似的直接朝蒙灰的後背扔去,後者在接連的驚呼聲中回頭,瞳孔倏地放大,一咬牙跳下馬才躲開飛來的大刀,保准自己這條命。
「統領!」
落馬為輸,鼓聲已停,蒙灰的親兵一窩蜂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萬幸他從馬上跌落後就地滾了兩圈,只擦了些皮外傷,沒摔斷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