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的矮腳馬也不多,就二十匹,村民都拿它們當稀罕物看,平時就養在訓練場附近的馬廄,同北境軍的軍馬是一起的,聽說它們私下還打過架,草原馬拿這些矮個子也沒辦法。
虞歸晚騎著矮馬,兩條大長腿都掉到地面了,乾脆盤腿坐著,也難為她用這個姿勢都能在馬背上坐得穩當。
「抓了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問話。」
她給了廖姑一隻布老虎,還有一隻是留給幼兒的。
已建成的土樓後面有個地窖,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小型的地牢,裡頭十分低矮狹窄,像一個個隔斷的老鼠洞。
成人進去要全程弓著腰,裡頭也沒有任何照明,進去要提著小燈籠,也只能照亮方寸。
被抓的人就關在這,不止是今天抓的,前些天也抓了好幾個,扔在地牢里不見天日,每日一碗水半個發酸的窩窩頭,只是給他們吊著一口氣,別死了而已。
看守地牢的人每日有輪值,哪個心情不好了都可以進去踹兩腳裡面的人。
反正這些進來的都不可能活著出去的,現在不讓他們死是因為還有用,真以為說出背後的主子就能活命?想什麼呢,虞統領的刀可是很利的,隨時準備給這些人割喉放血。
今日抓的兩個還沒有關進地牢,而是暫且綁在土樓的刑室,虞歸晚到之前已有人審訊過他們,得出的消息跟先前他們同虞歸晚說的無二致。
刑室的手段可不是抽幾下鞭子這麼簡單,來這的人不死都要脫層皮,這兩人以為自己交代了就能少受些罪,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如今也只能哭爹喊娘的求饒。
兩人看著都沒有受太多外傷,可神色卻萎靡虛弱,臉蒼白得像紙,說話都費勁。
「景寧侯想要鹽礦和造紙坊,我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再沒別的,我們也不求活命,只求死個痛快。」
虞歸晚坐在室內唯一那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顏色鮮紅艷麗的裙褲半遮半掩著那雙千層底繡花鞋。
為了繡上頭的花樣,幼兒可是連手指頭都扎破了好幾回。
虞歸晚單手支著額頭,懷裡抱一隻圓滾滾很憨厚的布老虎,紗衣的寬袖將布老虎的眼睛擋住,似是不想讓它看見刑室裡頭的場景。
她問道:「你們總共來了幾個人,雪花鹽又是誰告訴你們的。」
其中一人已支撐不住暈過去,另一人也昏昏沉沉,眼前發黑,耳朵嗡嗡響,張了口卻沒法發出聲音。
無需虞歸晚出聲,立即有人提起牆角的那桶鹽水往他們頭上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