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女又無家族扶持,不過就是個來歷不明的鄉野村婦,仗著會兩招功夫就敢如此違背倫理綱常,與男人爭權奪利,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這些卑劣者也貪生怕死,深知虞歸晚在庶州的威望非是他們能撼動的,所以他們在人前也不會露分毫,以免招來麻煩。
他們可聽說虞歸晚的手下神出鬼沒,多機密的事都能探聽得到,且她連麒麟城派來的內監都不放在眼裡,更是放出越界就殺的狠話,要東遼割地賠款的消息也傳遍大江南北,現在誰敢與她爭鋒,想死不成。
說遠了,且回到眼下。
擠在避風處的行商對虞歸晚也欽佩,無他,就沖她能以少勝多大敗東遼鐵騎,就已是無人能敵的。
他們現在還能來偏關做生意,不必再擔心戰亂和山賊土匪,也都全倚仗虞歸晚的強悍,不敢說別的,就是河渠到偏關這地面,誰有膽子敢亂來?都是安分守己賺錢,回家跟家人團聚過年。
附和了年輕婦人幾句,其中一人又道:「之前虞將軍放話說初雪來之前東遼再不派人來談,就要發兵攻打東遼邊城,這初雪如今可是下了,那?」
他們都是從南邊來,先前知道偏關打仗,東遼鐵騎一路殺到河渠,可那也只是聽說,並未親眼所見。
現在戰火停了,所到之處皆是太平祥和,實在不知血流成海是什麼樣子,自也不能體會偏關百姓失去家園和親人的痛苦和想要出關殺光所有東遼人的憤恨。
他們憂心的是一旦戰事起,偏關的生意還能不能繼續做。
商人逐利,又自私,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
當然也有巴不得出兵的,道:「你們都沒看見北境軍在城外訓練啊,肯定是要打的。」
客棧離城門近些的夜裡能從寒風的裹挾中聽到『殺殺殺』聲,那就是駐守在城外營地的北境軍在夜訓。
虞歸晚親自製定的訓練計劃,也由她親自抓人訓練,凡軍中的不良風氣,如賭錢吃酒、閒著沒事逛窯子等事,一律不准。
犯者,殺。
她並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普通士兵也好,將領也罷,不聽令、不按她的規矩來,重則殺,輕則罰,直到所有人都聽話守紀為止。
她不怕殺了這些人就沒兵上陣,活人沒有,傀儡還更聽話。
北境軍之所以這麼快服她,也是因為她的鐵血手腕,且她本事確實大,嚴令有之,好處也會許諾,實打實的金玉珠寶到手,成群的肥羊在外面咩咩叫,這些都會賞給表現出色的士兵。
還會用她自己的商隊和鏢局替士兵將錢和肥羊送回老家,交到家人手中,讓家人能有錢有肉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