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方癟嘴,「廖姑是去外面跟那隻大蠍子玩,六花也跟著去了,我害怕,就沒去。」
「那這又是怎麼的?」妙娘朝已老實的僕婦們努嘴。
金方就把剛才的事說了。
如今主子家大業大,里外使喚的人可多,一時照管不到讓人逮著空偷懶也是有的。
妙娘也知道,先前告誡過幾回了,這些人還不收斂,愈發蹬鼻子上臉。
「既如此,金方你帶兩個可靠的人去查,屬實的話就將這些好吃懶做的都打發了,也不必回姑娘,直接來與我說就是,若不然就跟老夫人說也一樣。姑娘料理外頭的大事還忙不過來,東遼的使團不幾日就到,哪有閒工夫管你們這等小事,不中用就都趕出去,再挑勤快的來,去吧。」
幾句話就了結了這事,僕婦們也不敢爭辯,全都垂頭喪氣灰溜溜走了。
那邊,虞歸晚和幼兒兩人貼在窗後聽完了這場『公案』,也沒出聲,等人都散了,她們才雙雙笑倒在暖炕上。
幼兒伸指頭戳虞歸晚的腦門,笑問道:「妙娘可是你指給我的,越來越像管家娘子了,倒不如就讓她管家,別往外跑了,我也好得個得力幹將,如何?」
虞歸晚拿下她的手指放到嘴裡輕咬,「這我可不管,你得問她,她若是願意,我也沒話說。」
「我才不問。」
「為何?」
「強人所難。」
她知道妙娘志不在此,留家護她是歲歲給的命令,要真讓她管家就是埋沒了她跟著歲歲苦練的那一身本領。
在跟著蘇歲的這批人中,除廖姑以外,妙娘當第二,陳婦次之,程伯和佟漢擅偽裝刺探,與人周旋等,武力上都不及這三人。
廖姑領兵攻下邊城,陳婦往返府城跟河渠之間,都有建樹,唯有妙娘因她之故沒能一展抱負,她已愧疚萬分,又豈會真的將人困在內宅為瑣事奔忙。
虞歸晚叼住她的手指,抬起狹長的眸子,上挑的眼尾風情別樣。
「下雪了。」
沒頭沒腦的,幼兒不解,「嗯?」
「我不用出門。」
「?」
「要我,現在。」
她憋好久了,幾次挑逗都讓別的事給岔了過去,幼兒一腦門心思想著其他的,她要是不挑明了說,這人還不知道她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