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將小徒弟牢牢鎖在懷裡,並用斗篷將人裹緊。
「行了,他們一路大張旗鼓的來到偏關,又是打著朝廷的旗號,要是真莫名其妙死在這,弄不好我們反倒成眾矢之的,先留著吧,等談判有了結果再說。」
不是她殺性退了,而是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節外生枝。
再不情願廖姑也得聽話,但是,「關外豺狼野獸多,盜匪也猖獗,殺了再栽贓到東遼頭上,誰還能懷疑咱們。」
「你鬼點子還挺多。」
「嘿嘿,跟師父學的。」
「我可沒教過。」
「……長姐教的。」廖姑將另一位老師給供了出來。
「幼兒?」虞歸晚更不信,「淨胡扯,幼兒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會教你這些個,別是你從誰那裡學來的。」
「師父,長姐手底下有一些專門探聽消息的暗者,扮作什麼的都有,尤三姑的那個戲班子就是其中之一,師父不是都知道麼。」
戲班子探聽消息的手段可沒有那麼光明,且她們都是聽從長姐的吩咐,師父早不管這攤子事了,全交由長姐去料理,只在探到了要緊消息時才知會,師父竟覺得長姐還是當年那個萬事天真的相府千金。
廖姑搖頭暗嘆,此事也不能怪師父,她老人家從不過問詳情,長姐也沒有特意明說才造成今日誤會。
「你唉聲嘆氣個什麼,我知道戲班子四處走動藉此來探聽消息,怎麼了?這事當初也是我許可的,幼兒本來不同意用這樣的手段。」
「沒,師父,我們還有多久到邊城?」
話題轉得太快,但虞歸晚也沒有多想,只道:「能攻下邊城有你大半的功勞,路途多遠你反倒來問我了。」
「那不一樣,上次是行軍,腳底生風似的,這次走夜路,風雪又大,後頭還帶著那麼多累贅,估摸走到天明都沒到。」廖姑不高興道。
除了朝廷使團,趙禎和趙崇也在隊伍中。
趙崇體內的蠱毒還未被清理乾淨,身子骨早不行了,騎不得馬,就只能坐馬車,身邊跟著賈用伺候,其他侍從丫頭都沒帶。
聽說前兩日查出好幾個景寧侯安插的人,這些人已藏在九王府多年,這次冒險來偏關露頭,一則是為景寧侯探聽消息,二則是想唆使九王拿回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