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調侃:「你幾時成的家,我怎不知?」
虞歸晚擦掉腮幫上的羊油,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
旁人也不知她說了些什麼,就只見幼兒雪白的嬌臉剎那間透紅,美眸濕潤,情意綿綿。
真是好一個柔情似水的美人兒。
末尾席上竟有幾個世家公子看得呆痴了,同身邊人打聽道:「那位嬌客是誰?方才出聲給祁公子台階下,虞將軍也未曾生氣。」
旁邊坐的雖然也是世家子弟,卻是個愛玩的,此次前來只為蹴鞠,旁的一概不感興趣,聞言也只是抬頭看了眼又繼續聽戲。
「哦,那是虞將軍的妹妹。」
幼兒的真實身份並無多少人知曉,但人人都知虞歸晚有個貌若天仙的妹妹,她極疼愛,當日在縣城被東遼細作擄走,這才將她徹底激怒,直接滅了東遼大營,生擒東遼三王子,以至於東遼敗勢。
大擺筵席是為了給虞歸晚接風。
偏關一行,天翻地覆,從今往後這庶州是誰說了算,眾人心中已有定論。
深夜席散,回縣城的馬車排長隊出村。
虞宅中,幼兒安排妥當送客等事宜,便讓僕從落上大鎖。
夜深了,也該歇息了。
虞歸晚席間喝了酒,且喝得不少,酒意上頭,雙頰透出一層淡淡的粉色,眼神時而清明時而混沌,歪坐在暖炕上,竟有些呆呆的。
「姑娘快來瞧主子,」金方抱著兩人夜裡睡覺穿的衣裳站在炕邊笑個不停,「主子可是醉了,請她去沐浴也不去,衣裳倒是脫得快,可也是脫了外衣,裡頭的兩件衣裳扯得歪歪扭扭也脫不下來,又不讓我們近身伺候。」
難得她醉成這樣,這些小丫頭們還不逮住機會就樂,平日可瞧不著主子這般。
幼兒又哪裡不知她們的心思,偏就不讓她們留在這,全揮退出去。
「去廚房看看醒酒湯好了沒有,端了來。」
她坐到虞歸晚身邊,將人攬到懷中幫著揉太陽穴,好讓她舒服些。
「頭可還疼?」
酒量再好也經不住那樣死灌的。
歲歲今夜也高興,沒拂他人好意,盡數都喝了,可不就醉了。
虞歸晚神志還算清醒,只是美人懷中實在溫暖舒服,她懶得動,就蹭了蹭那片柔軟之地,一句話不說。
幼兒低頭看她,無奈道:「你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我幫你把衣裳脫了,快去沐浴,熱水都備著了,洗了好去去乏,夜深了,該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