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我跟閻羅娘實為一丘之貉。」
「她就不是個人,妙娘若跟了她,必是要吃苦受罪,你讓她少打妙娘的主意。」
「你這麼看不上她?」
「她本事確實不賴,但為人實在不怎麼樣。」
「嗯。」
她這樣的反應倒讓幼兒覺得稀奇了,道:「你竟不為她說話。」
「我臉上又沒長媒婆痣。」
對別人的事她向來不感興趣,尤其這上頭的,冷暖自知,旁人終是看不清的,重要的是自己怎麼想。
她可不當媒婆瞎牽線。
「倒是我誤會你了。」幼兒笑道。
虞歸晚哼哼:「我在你眼裡就是那樣的人。」
幼兒知道她沒有真生氣,卻也耐心哄道:「是我不對,不該一時情急就誤會你,傷了你的心,這次就原諒我,別同我一般見識,可好?」
虞歸晚的眼睛長在頭頂上,都不看人的。
幼兒哭笑不得,她的歲歲啊,心性有時就像個小孩子。
兩人沿著被城民踩出來的泥路回營帳,路上拌嘴閒話玩笑樣樣有,也是日常情趣。
在家時她們還更自在些,如今是在外頭,城內的局勢也嚴峻,是該收著些,不能讓有心人看見,否則又是一樁官司。
偏偏在半道上碰到了祥雲庵的姑子明鏡和她的圓臉徒弟篤竹。
明鏡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
幼兒認識她,早年在公主府經常見她來和趙禎談經論道,麒麟城中的官眷也大多是祥雲庵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上香祈福。
大雍的佛教信眾極多,大小寺廟庵宇數不勝數,對這些和尚姑子,就是雍帝在位時也不敢不敬。
為避免起事端,幼兒對明鏡亦是以禮相待。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的掃了眼這攔路的師徒倆,並沒有開口。
明鏡也沒有同她說話,而是看向幼兒,「阿彌陀佛,幾年不見,隨小姐安好。」
虞歸晚立馬將幼兒擋在自己身後。
「沒事,歲歲,讓我同她說兩句話。」幼兒在後面輕輕拍了拍虞歸晚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