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嗆了一口熱水,連舌頭都要化掉了,此時說話也變得含糊起來。
流雲一愣,意識到眼前的女子不認識他這個暗衛是理所當然的。於是順著唐乃的話道:「我、我是……王府的守衛。剛才我聽見聲音跑過來,發現你掉進了王爺的溫泉里。於是就把你救了上來。」
唐乃看著他。這個王府里的丫鬟都和寒蟬一樣厲害,連守衛都很好。
只是她看著他的面具,有些意外。
為什麼別的守衛都沒有戴面具,只有他擋著臉呢?
流雲一頓,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半張臉:「我貌丑,怕礙了旁人的眼,王爺特許我戴著面具。如果你要是心存顧慮的話,我可以……摘下來。」
唐乃搖頭,這樣強人所難的事太沒有禮貌了,她勉強用指尖收攏藥粉,道:「不用啦,謝謝你。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先去保護別人吧。」
她勉強咬站起來,然而雙腿還像是軟了的麵條,流雲下意識地要扶住她,但掌心握住她手臂的一瞬間,就感覺自己握住了一節軟玉,濕漉漉地讓人抓不住。
一瞬間,他就如同觸電了般收回了手,啞聲道:「那怎麼能行。身為守衛,就有護衛王府內所有人的職責,這條路難免還有異族人伏擊,我送您回去。」
唐乃的嘴巴動了動,低著頭說不出來話。
流雲看她欲言又止,以為對方是不喜他這個低下的守衛靠近,不由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然而又看她臉頰發紅,雙腳微微蜷縮進長袍里的模樣,倏然想到丫鬟寒蟬給她洗腳的時候,她總是喊熱,回到床上也是微微踉蹌。當時的他只當她是嬌氣,是在找折磨丫鬟都藉口。然而剛才一路抱著她,即便是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她的皮膚綿軟如同糖漿般潮熱地墜在他的雙臂上,仿佛晶瑩剔透的糖人兒瞬間融化了一樣。
難不成……她真的很怕熱?
想到這裡,只覺得心中又悔又澀,好像是錯過了什麼,又好像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發現得即使。
想到這裡,喉嚨一動,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如果你沒有力氣,我可以像是……剛才一樣抱著你回去。」
唐乃搖頭:「拿我、我要先把衣服穿好。」
說著,先把蕭逐晨的袍子勉強抖掉。
露出裡面濕透的衣裙來。
被浸濕的衣裙翻卷著貼在皮膚上,沒了袍子的遮擋,大片的皮膚顯示在夜色之下。露出的皮膚沾著水漬,像是剛從泉水裡撈出的蓮藕,又像是澆了乳汁的白玉。
然而流雲卻清楚地直到,那片白並非只是玉,因為只一碰就陷出屬於奶糕般的軟來。沒有露出的皮膚也被衣裙緊緊包裹,襯得纖腰若素,讓人不敢去看。
她勉強抬起手,去夠鬆散的領口,然而指尖幾次抬不起來,無力地滑過自己的鎖骨,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唐乃勉強吸口氣,怕流雲等得急了,手上也不管不顧起來,眼看她又要折騰自己的皮膚,流雲瞬間握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早已啞得不像話:
「我、我幫你穿。」
第064章 古代的小舞姬(九)
唐乃一愣, 接著點了一下頭:「麻煩你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能忘了人設,於是繃起臉:「那你快一點哦, 寒蟬還在等著我呢。」
寒蟬?那個面對她的刁難任勞任怨、甚至甘之如飴的丫鬟?
白盈穗就這麼依賴對方嗎?
流雲的呼吸變了, 本來有些顫抖的指尖瞬間變得堅定。他鬆開唐乃的手, 指尖一抬就落在了她掛在手肘處的濕衣上。丫鬟的衣衫自然不會多麼精緻, 松垮地墜在皮膚上,在本就嫩軟的皮膚上留下一片紅痕。在流雲帶著薄繭的指尖下, 不甘願地離開唐乃的皮膚,露出被水滾過的白膩。
外衫之下, 還有一層白色的中衣。緊貼著皮膚, 入目是恍然分不清彼此的白。
然而透過半透明的布料, 還能看見一點被熱氣薰染過的紅,如同牛乳中上浮翻滾的果漿, 讓人不自覺地口舌生津,不知道是這片白膩更加醇香, 還是那點嫣紅更加甘甜。
流雲面具下的臉頰緊繃如同石雕, 他咬著牙, 繼續將著布料緩緩向上扯, 一點點地覆蓋住眼前的白皙。從手肘到手臂,再到肩頭, 粗糙的指尖蹭】在軟得不像話的皮膚上,恍然有種浸潤在糖漿里的錯覺。
漸漸地來到了鎖骨,細細的一節,像是玉枝一般探出雪景, 頸窩處還帶著水珠,如同盛著甜液的湖。流雲的喉嚨驟然一動, 只覺得嗓子無比干啞,他瞬間閉上了眼,強迫自己的手穩在她的頸側。
穿好一邊後,他的指尖像是麻痹了般不斷顫抖,明明剛從溫泉里出來的是她,但滿頭大汗的卻是自己。身為一個暗衛,他不應該只有這點自制力,幾乎是強迫性地讓自己閉著眼,去拽她的另一邊領子。
只是眼前看不見,其它感官更為敏銳。他能聽到唐乃無力的呼吸聲,能嗅到她近在咫尺的香氣,指腹下每一寸粗繭在皮膚上緩緩滑過,還能感受到滑膩在輕輕地顫,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