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暖蝶進來,看到唐乃已經穿戴好,道:「寒蟬忙不過來,讓我先回來看看。白姑娘,你自己穿好了衣服?」
唐乃點頭,暖蝶靠近,不由得一笑。「看來真是自己穿的,這腰帶都打成了死結,恐怕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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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又回到了流雲的臥室,這一次他拍開機關,卻看著流雲沒說話。
光線射了進來,流雲眯了眯眼。看清是乘風,瞬間站起。
「你昨日……去了白盈穗的院子?你都幹什麼了?」
乘風動了動嘴角:「自然是奉王爺的命令,監察她有沒有異樣。順便……看看她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流雲眯起眼:「你發現了什麼?」
乘風再次看向流雲,不說話。丹鳳眼里有著審視,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半晌偏過頭道:「她……藏的比我想象中還要深,我在她的房頂上待了一晚,沒有看到半點異動。」
流雲又坐了回去:「她身上的異香不是假的。從頭到尾也只是和我見了一面,卻也沒看到我的真面目。有問題的不是她,而是我。就算你每日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他本以為說出這番話,會招來乘風的嘲諷。
卻見對方的目光微微一晃,突然沉默了。
流雲察覺到不對勁,仔細觀察他:「乘風!」
乘風回神,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現在已經替代你跟在她身邊。每日一刻不離地看著她,她的任何異動、一言一行都在我的眼底。而你即便被王爺放出去,也不能再接近她,和我說這些屁話,毫無作用。」
流雲聽著乘風一如既往的諷刺,卻似乎帶著莫名的意味。這種微妙的差別讓他覺得不安,卻找不出半點不對勁。
乘風將機關拍下:「好好在裡面呆著吧,當然,沒有想明白前你也可以選擇不出來。」
一瞬間,流雲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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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青在唐乃的房檐下吹了一夜的冷風,回來時有些蔫蔫的。
蕭逐晨垂眸看著自己的這隻猛禽,此時喪眉耷眼地站在窗口,失笑一聲。
「我還未問你為何徹夜不歸,你倒是先裝了悽慘的樣子。」
說著,要順它的羽毛。海東青卻似乎想到什麼,微微躲開了。
嘖,蕭逐晨剛要捏住它的脖子,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緊繃的眉心驟然一松:「你昨夜……去了她那裡?」
這個「她」是誰,他沒有說。但是一人一鳥心知肚明,蕭逐晨搖頭:「怪不得染了一身的香回來……」
於是坐回桌前,拿起筆,卻又放下,忍不住問:
「她回去,可有哭嗎?」
海東青不理,蕭逐晨也自覺自己言之無味。她既然能先後爬了他們叔侄、兄弟三人的床,又豈會真的怕他?
不怕,卻也正好。他想到記憶里她似乎又出現在了溫泉,不由得嘖了一聲。
那他正好就等著她。
如此想著,向來淡漠的瞳孔如同注入了活水,恍然有了一絲波動。
突然,門衛敲響房門:「王爺,二公子來了。」
蕭逐晨的眉心又是一緊,想了想,讓蕭逐星進來。
蕭逐星今日的面色更加白皙了些,然而眉頭微鎖,眼底卻藏著一絲興奮,對上他的眼神,先是一頓,接著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蕭逐晨想到昨日被這個弟弟堵在臥房中的情景,心下也是微妙。只當對方是發現了有女子的存在,但想來對方是不知他床上藏著的是白盈穗的。
蕭逐星坐在對面,道:「兄長,我剛才聽見動靜,是不是皇宮來人了?可是下了什麼新的旨意?」
蕭逐晨點頭:「聖上解除了我的禁足,讓我參加七日之後的狩獵大典。」
聽聞蕭逐晨不用再被禁足,蕭逐星面上帶出一絲笑,然而笑意轉瞬即逝,像是被烏雲壓著,瞬間就消散了。
蕭逐晨問:「很少見你如此頹然,可是……去見了你的那名心儀的女子?她拒絕了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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