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長袍一掀,轉身就離開。
而躲在暗處的流雲和乘風兩人卻是瞳孔一縮,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個纖細的背影。
白、白盈穗……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蕭逐晨垂眸,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唐乃一眼。
戴了滿頭的珠翠,許是覺得被壓住了脖子,偷偷地抬頭動了動腦袋,一抬眼就和他對視上了。
幾天不見,好像沒有變。還好,沒有瘦。
他收斂神色,道:「進去說。」
三人進入帳篷內,李紳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說:「王爺,是下官失職,沒能察覺到這女子衝撞了您。還是在橋邊有人找到了她,帶回了我的別府。下官以為您厭棄了他,所以無臉上門打擾,直到昨日在下官的逼問下才得知是她衝撞了您,對您不敬才被趕出王府。下官實在是惶恐,本以為找來一個舞姬能讓您心悅,沒想到竟然讓王爺震怒,於是今日一早特意帶她前來賠罪。」
李紳說完,就要拉著唐乃再度跪下。
蕭逐晨不耐地皺起眉,指尖在桌上一點:「你的意思是說……這幾日她一直在你的別府?」
李紳點頭:「正是,王爺。」
蕭逐晨看向唐乃,她站在旁邊,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花紋。聽到李紳的話,似是附和般地點了一下頭。
蕭逐晨哼了一聲,唇瓣微啟:「既然如此……白盈穗,你這幾日在他府上吃的什麼?」
李紳:「?」
此時不應該追問真假嗎,怎麼還問上吃食了?
唐乃沒有在李紳家住過啊,怎麼能知道他家吃的什麼呢?李紳就要開口,蕭逐晨沉聲:「我在問她。」
唐乃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在蕭隨風的家裡吃了什麼吧:「我吃了一點魚和……肉,豆腐和蓮藕。」
「……這就是菜?」
唐乃低頭:「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告訴我這些菜叫什麼。」
蕭逐晨眯了眯眼,哼笑了一聲,算她聰明。
「看來李大人果真如百姓所說,為官清廉。她待了幾日,竟然不見面頰一點豐盈。」
李紳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憋屈,只能擦了擦頭上的汗:「王爺謬讚。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說完,拍了拍手。自有丫鬟端上來一壺酒:「王爺,此事確實是下官魯莽。但白盈穗並無不敬之意,只是對王爺傾慕有加,這才做出了莽撞之事。下官這就讓她以酒賠罪。」
說完,將酒杯遞給唐乃。
唐乃看著看著很是清冽的酒,又看了看蕭逐晨。
「還愣著幹什麼,給王爺敬酒啊!」李紳推了推她。
唐乃緩緩走上前,邁過地毯,又踏上獸皮,走到了坐在高位的蕭逐晨面前,她把酒杯遞過去,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蕭逐晨倚靠在寬大的座椅里,視線緩緩落在她的臉上。
唐乃想了想道:「我錯了,你能……喝酒嗎?」
與此同時,她盯著他的嘴巴看。系先生說他會假裝原諒她,沒有真的喝下酒。那要怎麼假裝呢。是擋住她的視線偷偷將酒倒掉嗎?
想到這里,她終於意識到對方為何不動了,是怕被自己發現嗎?於是她微微退後了一步,只一動,手腕就被對方握住了。
蕭逐晨眯著眼看她:「這酒……你真的想讓我喝嗎?」
唐乃的唇瓣動了動,還沒等說話,李紳就小聲道:「王爺……您是否顧忌這酒……口感低劣入不得口?這第一杯酒確實浮了些,白盈穗,你先替王爺喝了,再給王爺滿上便是。」
【李紳想讓你向蕭逐晨證明,這酒沒有毒。】
唐乃記得蕭隨風讓自己一切聽李大人的,雖然她不會喝酒,但是一杯……應該沒事吧?
她剛想把酒杯端起來,蕭逐晨就接著她的手將酒一飲而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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