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薔薔流淚不止的倒在秦遠御懷裡哭,哭聲淒悽慘慘戚戚,聽得秦遠御這麼一個男人都覺得辛酸。
站在王家門前,王薔薔垂著眼,她雖然沒有大哭,但是臉上還是一直不斷的有眼淚往下滑。
秦遠御靜靜的抱著她。
王薔薔閉著眼睛,她整個人埋到秦遠御懷裡,「遠御,這裡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的家人沒有了,我只剩下你......這個地方你把它燒了吧,爹娘他們在這裡活了一輩子,我想把它們燒下去,讓他們在黃泉也能有地方住......」
秦遠御就讓一個侍衛點火把房子燒了。
聽著身後房子被燒的聲音,王薔薔勾了勾唇,臉上滿是喜悅,她只是想請土匪下山搶劫,沒想到那群土匪會把整個村的人都殺了。
啊,姜梨,你在黃泉一路走好,你可要在地獄裡好好贖罪,村裡的人都是因為你才死的啊!
臨走前,王薔薔小聲的說,「如果那天土匪下山的時候,姜梨她沒有成親,說不定他們就不會死了,我的家人,還有村子的人都是被姜梨害的……我不想怪她,我也知道她是無辜的,她只是成親然後把整個村的人聚在一起被土匪一網打盡而已,但我就是忍不住要埋怨她,說不定土匪殺人的時候,她就是看著我的親人去死,她知道我珍惜我的親人,她,她......啊......」
她悲痛的暈在了秦遠御的懷裡。
秦遠御緊張的喊道,「薔薔,薔薔?」
秦遠御帶著暈倒的王薔薔離開安河村,後來他們回到府城,秦遠御就叫來大夫給她診脈,在秦遠御的陪伴下,王薔薔漸漸的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
秦遠御記得那天在村里王薔薔提到的姜梨,他讓侍衛去調查了一番,知道姜梨是個女獵戶,運氣好嫁給了一個叫徐元卿的讀書人,秦遠御馬上就要回京了,那些土匪想要清繳得朝廷派大軍才能絞殺掉,他就把怒火發泄到姜梨和徐元卿的身上,可是他們在成親那天跟著村里人一起被土匪殺了,秦遠御報復不了,他只能讓侍衛去把徐元卿這個讀書人在科舉里考出來的童生名分給革掉!
於是在徐元卿不知道的時候,他就不是童生了。
時間回到現在,姜梨和徐元卿回到村里,結果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姜梨叫道,「奶?」
「奶,你在哪裡?」
徐元卿跟著姜梨一起叫,「奶,我是元卿啊,我們回來看你了!」
「嗚嗚......」一個渾身上下都是灰的小孩子哭著跑了出來,「秦奶奶,還有我爹娘他們都被土匪抓走了,我爹娘只來得及把我塞到准灶膛里,後來我有聽到一群人,我怕他們是土匪,我就沒有敢出來,直到聽到你們的聲音,我才出來了。」
姜梨表情冷肅,「你說我奶被土匪抓了?」
「是,是的......」
姜梨尋著腳步進到山林,她站在山坳坳里眺望不遠處的土匪窩,她本來是想讓徐元卿和那個小孩子一起藏在後面,徐元卿搖頭拒絕了。
「我跟著你一起去,至於這個小孩兒,就讓他藏在後面吧。」
姜梨捏了捏手,手指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我們現在就過去找那群土匪。」
姜梨把守門的土匪暴打一頓詢問秦氏的下落,土匪腫著臉說,「原來,原來你是來找秦奶奶……秦奶奶她就在寨子裡面,我帶你進去。」
徐元卿低聲說,「小心有詐。」
姜梨,「恩。」
走進寨子,姜梨和徐元卿很快就看到和土匪有說有笑的村民。
徐元卿臉沉了下來:這些土匪這麼快就把村民給蠱惑了嗎?
土匪帶著姜梨找到秦奶奶,「到了,秦奶奶就在裡面。」
姜梨走進去,她就看到秦氏正站在椅子上一手拿著大碗的酒和土匪大哥拼酒,「......」
徐元卿,「......」
秦氏聽到聲響,轉過頭,看到姜梨和徐元卿,她仰頭爽快的笑道,「乖孫女,孫女婿,你們來了啊!」
「乖孫女,你快過來,奶在這裡給你打下了一片家業!」她指了指土匪大哥,「他喝酒輸了,他把他自己和這座土匪寨子都輸給我了,現在我把這座寨子給你!」
「乖孫女,你以後就是土匪頭子了!」
「孫女婿,你以後就是土匪頭子的壓寨相公了!」
「你們高不高興?意不意外?滿不滿意?
姜梨,「......」
徐元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