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彆扭，他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咳問道。
「醒了」蘇醫生收回目光，略有些暗淡低頭「但和死了也沒差別」
「你盡力，他父親就只有他這麼一個血脈」蕭啟道。
「我知道……」蘇醫生垂下腦袋，腳尖點著地點點頭。
兩人誰也沒提離開，相顧無言的在外面吹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風。
直到韋恩開著飛船來接蕭啟，蘇醫生才告辭。
第28章 負資產的稚九
在柔軟的大床上，穿著連體服都稚九自以為會失眠卻一覺睡到3點的稚九突然醒過來。
她皺著眉頭揭開被子，跳到地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拉開袖子。
果然手臂上細細黏黏的污漬。
她身體這是排毒了？她沒吃東西啊！只喝了營養液，營養液不是不排雜質嗎？
她皺著眉頭，開始摸索開關，找半天沒找到，她連浴室都沒找到，只好摸索著開門。
「……」看著門前杵著的男人，稚九愣了愣。
「殿下」蕭疏低頭行禮，抬頭溫和的看著她。
「你在？」稚九看了看旁邊的椅子問皺著眉頭問。
「我在守夜」蕭疏抬手打開房間的頂燈：「聯盟處晚上是不住人的，守衛在比較遠的地方，我怕你晚上醒來害怕」
稚九點點頭低聲道：「謝謝」
「殿下這是怎麼了？」蕭疏看著稚九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問。
「……」稚九低頭看了看，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了：「我吃飽了飯，身體就會排除雜質，但是我今天沒吃飯，只喝了營養液，營養液平常不排雜質啊」
「吃飽了飯嗎？」蕭疏低頭手摩擦著下巴：「我修煉星能的第一年這樣排除過雜質，但也只有那一次」
蕭疏從衣兜拿出一個手機模樣的，翻看了一下：「按記錄殿下今天喝的全是營養液，所以可能是因為吸收了星月精華」
「星月精華？不是修煉星能的嗎？女人不是不能修煉星能嗎？」稚九抬手看著手臂上的污漬問。
蕭疏：「也有個別女人能吸收一點，但還是不足以修煉」
蕭疏想了想道：「聯盟處是宇宙公認的星月精華最濃的地方，所以大家一般不在這裡過夜，怕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濃度，但因為你的女孩兒，這裡又很安全才把你安排在這裡」
「那我能修煉星能嗎？」稚九很關心這個問題，在這裡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渴望變強。
「殿下先去洗漱，把濕衣服換下來，我們再說」蕭疏走進房裡，在牆上按了個按鈕，牆上忽然打開一個通道。
難怪她死活找不到衛生間，感情還有密道。
「好」稚九點頭進入浴室，有花灑，有浴桶，還有乾洗器。
她脫掉衣服站了進去，按了開始鍵。
一陣溫和的暖流包裹住她，稚九看著手臂和身上的乳白色粘液出神。
從來沒有排除過這樣的雜質，可能真的是吸收了星月精華。
洗乾淨後，稚九拿起掛在衣櫃裡的衣服。
那個魔鬼給她添置的衣服，全是連體服，淺藍色和粉白色的連體服。
就是那種三歲穿紙尿褲小娃娃的連體睡衣。
稚九咬著牙穿上連體嬰兒服，把舊衣服疊好放在一邊後走了出去。
蕭疏坐在房裡，翻看著手機。
稚九拿著一張椅子坐到他面前，眼含期待。
「我剛剛查了一下，雖說有個別女人能吸收星月精華，但無一例外都不能修煉」蕭疏把資料給她看了一下：「但我們可以試試」
「嗯」稚九重重的點頭。
蕭疏看著眼前目光亮晶晶的女孩，笑了笑低頭從空間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這個是給小孩子輔助練習用的，你握著珠子」蕭疏說著將把珠子放進稚九手心。
「嗯」稚九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握住珠子。
蕭疏：「看見裡面那個藍色的小星星了嗎」
水晶球發著淡淡藍光，里有水流還緩緩流動，最底下有一個小小的藍色星星，她點點頭：「看見了」
「只要能讓星星漂浮起來，就說明你能修煉」蕭疏低頭看著眼前女孩兒。
她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睛，小巧的鼻子，鼻尖有些泛紅，臉頰和眼角偷著淺粉色。
小巧的嘴唇可能有些乾燥，她總是伸出舌頭潤一下，一張小小的臉被長發簇擁著，他這個角度看起來更小了。
在水晶球的光亮下總有些夢幻，此刻他很理解星咖為什麼會私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