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的脊柱被重新挺直,跪坐在了床尾,強健的身軀每一寸都在詮釋著力量美。
拉爾斯沉沉呼吸著,抓起被褥蓋住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盤旋在腰胯的豹尾經過著她的手背,若無其事地輕拂到身後。
被情潮折磨的身體敏感得不行,極細微的動作都會讓身體翻江倒海的戰慄。
拉爾斯並不掩飾這一點,唇齒間溢出著意味不明的氣音,刻意放慢地語調也變得潮濕:「嚮導小姐,這樣可以了嗎?」
凌伊視線下移,目光仿佛帶著濃濃的穿透力,將他凍在了原地。
她清晰的咬出每一個字:「拉爾斯,把被子掀開。」
「……您是想現在就使用我嗎?」
拉爾斯緩緩吸氣,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眼瞳因此滲出了濃郁的幽暗色澤。
「嚮導小姐,恕我直言,以我現在的狀態,如果您想使用我的話,我……嗯……」
他觸電般地抖了一下,用力地摁住了腹部,彈出的尖銳利爪將緊實的肌肉劃出了深刻的痕跡,喉結顫動著發不出完整音節。
鮮紅的血液被凝在創口出,冰霜從中重新覆蓋在了體表。
融合了對方氣息的空氣被吸進肺中,帶來著更煎熬難忍的痛,
拉爾斯看著凌伊的眼睛,呼吸被放得極緩:「嚮導小姐…哈…您可真是個暴君……」
他的身軀微微後仰,繃直的指尖扯開被褥,艱澀地將剩下的語句頑強地咬了出來,「您是想在使用前,先驗驗貨嗎?」
他甩頭將止咬器扯開,薄霜下飽滿的唇被凍出了滲人的艷色。
拉爾斯抬手伸手按了一下,體溫將霜融成了水光,語氣變得更加露骨,「嚮導小姐您覺得……」
還沒能將字句完整的吐出,他就猛地弓起了身體。
在凌伊地注視下,他抑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深喘,眼瞳劇烈地震顫起來。
凌伊抬腳踩在他臉上,語氣很淡:「我說過了了,不要總挑釁我。」
「……挑釁?」拉爾斯牽起唇角,犬齒用力地摩擦著手指,顫抖的聲線含混模糊地擴散出來,「您對我似乎是有
什麼誤會,我明明是在向您……求歡。」
摩擦出欲色的咬字聽上去似乎委屈極了,幽綠的獸眼像沸騰的岩漿般,汩汩湧出陰濕晦暗的情潮。
凌伊霜冷的面孔毫無波瀾:「挑釁和求歡我還是分得清的。」
在拉爾斯的舌尖即將舔到自己時,她才不緊不慢地將腿收回,換了個地方踩。
拉爾斯無辜地抬眼,表情像是帶著說不出的可惜,延升出去的犬齒變回了正常的長度。
凌伊垂眼看著他,初雪般清透的面孔浮出淺淺地笑意:「不過你既然這麼想……」
她清凌地聲音碾挑著神經,「那你就自己來吧。」
「……自己?」
拉爾斯重複著這個詞彙,像是不太明白似的,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尖卻忍不住顫了起來。
凌伊環抱著雙臂,低眼看著他,平緩地語氣沁著涼意:「拉爾斯沒有自己來過嗎?」
「…………」
拉爾斯注視著她,森然的寒意被眼睫上的冰珠折射-出來,「在折辱人這方面,嚮導小姐還真是有一套。」
他的豹尾蓬鬆了一倍不止,蒲公英一般炸開,帶著尖爪的手猛地抓住了凌伊纖細的腳踝。
第55章 將脆弱的咽喉主動送了過……
拉爾斯並不是一個作風放浪的哨兵。
雖然這麼說似乎有些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幾乎從不去做那些和自我疏解有關的事情,更喜歡通過製造疼痛來應對一切欲望。
唇釘、眉釘、臍釘……這些出現在他身上的裝飾物,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存在。
拉爾斯是真的厭恨那種被欲望所驅使的感覺,像個沒有思想的動物一樣。
在苦苦忍耐的兩個月里,他甚至差一點就要掐死自己的貝戔骨頭。
要不是最後關頭黑豹強行從精神圖景中掙脫出來,哨兵的恢復力又體現在各種方面,除了異化污染外不存在任何恢復不了的損傷,他可能真的就自己把自己給絕育了。
所以對他來說,主動過來尋求凌伊的幫助,就已經是件很突破他心理防線的事情了。
——每個S級的嚮導都可以把哨兵變成毫無下限的玩具,從他做下再次接觸她的這個選擇起,大概率也不會成為其中的例外。
但拉爾斯做好的心理建設,還是在此刻崩塌了。
他握住凌伊腳踝的手很用力,尖銳的指甲刺破了皮肉,被繃得青白的薄皮下,指骨都像是要掙脫出來。
拉爾斯用力地摩擦著齒列,才控制住力量沒有將她纖瘦的足踝捏碎。
然而下意識的發力,卻仍舊讓她冷白的膚色漫出了明顯的紅,血一樣的顯眼。
但當事人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