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濃時,他的獸眼凶相畢露,如同真正的野獸一般,連無形的目光都仿佛長出了獠牙,將她舔舐撕咬;
碧色淺時,欲色也依舊在其中流淌,卻緩慢地、小心翼翼地纏繞在她身上,輕吻上去。
凌伊垂著眼,饒有興味地支頤著下頜,看著他臉上難得毫無偽裝的豐富情緒變化。
在這樣的目光下,拉爾斯的眼神逐漸變得乞求。
是在渴求撫弄,還是求她不要看?
凌伊目光越發興味。
拉爾斯想,都這種時候了,嚮導小姐還是不放過他
。
她真的太壞了,總是想看他露出難堪狼狽的一面。
他的意識在這樣的注視下,被衝擊得越發混亂。
「鎮定劑……求你……嚮導小姐……讓我昏迷……」
拉爾斯在漫長的時間下終於被修復好的聲帶,極困難地發出著震動。
他用極輕的嘶啞嗓音不斷重複,「求你……嚮導小姐……求求你……」
凌伊低眼看著他,笑了起來:「嗯?求我什麼?」
四周雜亂的聲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水聲、心跳、呼吸……
什麼都沒有了,寂靜得只剩下了她的輕笑聲,還在清晰的淌進腦海。
思緒都因此被覆蓋上了一層皚皚的白雪,冷冽、寒峭。
可明明都這樣清寒了,卻依舊沒能因此被喚醒絲毫的理性,反而被積雪消融了抵抗的意志。
拉爾斯哭了出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溢出,抖得很明顯的聲音求著她:「求你……求求你……碰碰我……」
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足足過了十幾秒,才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哽咽的泣音驀地停住。
思緒短暫地陷入了空白,像是被閃電劈中了一般。
好一會兒,拉爾斯潮濕的眼瞳看著垂眼凝視著自己的凌伊,頂在心頭的那口氣突然就泄了下去。
慾念攀爬上了喉口,體溫開始節節攀升。
他的喉結滾動著,輕聲吐露著乞求,「嚮導小姐……求你……幫幫我……求您……占有我……」
凌伊眼底漫上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燙得驚人的臉:「好哦,喜歡水下還是岸上?」
不待他回答,被釋放出來的腕足就已經捲住了他健壯的身軀,將他帶到了岸邊。
「都試試好了。」
她自顧自地丟出了方案。
拉爾斯的目光不自在地偏移了一下,咬著下唇不吭聲。
他被腕足擠壓得微微下陷的深蜜色肌膚,摻入了潮濕的紅,晶瑩的水珠隨著他離開潭水而滾落,帶起了清脆的水花聲。
凌伊的手從他的背後穿過,撫上他在戰鬥中失落了臍釘的腹部,冰涼的指尖在他抽搐發燙的肌肉上緩慢地描摹。
拉爾斯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濡濕成縷的眼睫抖得很厲害。
「凍上……嚮導小姐……凍上我……」
他又忍不住改了口,但顯然沒有用。
八條極長的腕足都極緩慢地纏到了他的身上,吸盤不時因為抬起而發出著明顯的『啵』聲。
拉爾斯只有嘴巴還可以動的身體猶如一個沉默的物件,除了注視和說話,什麼都拒絕不了。
那雙碧色的貓眼,如同被暴雨洗過一般,濯濯翠綠,瞳孔擴張得很大,震顫得也很明顯,顯出從未有過的舒愉和絕望。
大貓結合熱下本該極具侵略性的占有本能,在沁入肺腑的清涼下節節敗退,找不出絲毫攻擊性,只會無助的掉著眼淚。
凌伊俯身湊近親了親他漂亮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瞳孔卻沒能給出一點反應來。
只有叼在口中的豹尾因為受不住刺激而被咬得血淋淋的,只有喉中還在不自覺溢著猛獸歡暢時才會吐露的呼嚕聲。
但直到結合熱帶來的效果逐漸消退,徹底昏過去時,他都始終沒有鬆開過齒關。
除了溢出唇角的嗚咽外,他在整個過程中竟然什麼聲音都不曾袒露,堅守著完全不符合慷慨外表的內斂固執。
意志力驚人得出色,也出奇的矜持。
中途凌伊還試圖想要把他口中的豹尾給拿走,想看看他在咬不到東西時,還可不可以堅守住不突破最後的底線。
但他當時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憐了,眼淚一滴滴砸落下去,那麼鋒銳野性的五官,都顯露出了一種我見猶憐。
於是凌伊寬容的放過了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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