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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沈妄竟忘了動作,就這般怔怔地望著姜離,而姜離卻不曾看他一眼,只是微微側頭,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遠處的燭火之上,那跳躍的火苗,映得她的側臉忽明忽暗,更添幾分神秘與冷艷。

「大帝姬對沈側君可真是寵愛得緊,沈大人也該放心了吧?」林白雲似笑非笑的聲音悠悠傳來,那語調不輕不重,卻恰好能讓殿內的眾人都聽得清晰分明。

沈青舞聞言,側目淡淡地看了林白雲一眼。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緩聲道:「林大人不必擔心,大帝姬對幾位側君都是一視同仁的,日後也不會虧待了林公子。」

聞言,林白雲臉色微僵,她本是想藉此揶揄沈青舞幾句,未曾想,卻被沈青舞暗諷她是為了自家兒子林錚在擔憂。

林錚靜靜地坐在席間,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腦海里想的卻是昨夜蘇涼月跟他說的話。

「三帝姬有令,必須得攪得大帝姬後宅不寧。」

起初他不明白為何要這般行事,可是此刻,身處這華堂盛宴之中,他卻突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大帝姬的四位側君,背後的家族皆是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存在。

尤其大帝姬如今還未冊立正君,人皆有私心,他們定然都希望自家的兒子能成為大帝姬的正君,只要側君們之間鬧得不愉快,那麼,朝中幾位大臣也定會相互看不順眼。

尤其是沈青舞,她疼愛沈妄勝過自己的性命,倘若沈妄在大帝姬這裡受了委屈,她又豈會善罷甘休?縱使她表面不與大帝姬置氣,可背地裡呢?

想到此處,林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聽聞,那日雅集,大帝姬只留下了三位側君,獨獨趕走了沈側君。

如此說來,大帝姬心裡最不喜的人,其實是沈側君!

林錚心思流轉間,忽然起身,朝著姜離緩緩行了一禮,緩聲道:「今日來的匆忙,也不曾準備什麼上得台面的賀禮,不如,我便為沈公子彈一首曲子以賀生辰之喜?」

「呵!」沈妄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聽見林錚的話,他薄唇哼出一聲冷哼,「林公子這是真心要賀我生辰之喜呢,還是要借彈琴獻藝來勾引大帝姬?」

沈妄的話說得直白而凌厲,一瞬間,眾多目光就如利箭一般落在了林錚的身上。

「林公子,按照規矩,你當與眾多公子坐在那一側的屏風後面,怎能與我等女子同席而坐呢?」

說話的人是南陽侯府的小郡主白郁,她素來喜愛守規矩的男子,對於林錚這般逾矩的行為,自然就心生排斥。

然而,林錚卻不慌不忙淡淡道:「郡主有所不知,女君已經下令將我賜婚於大帝姬,中秋之後就要入府,所以眼下,我坐在這席間與眾位側君一起,也無不妥。」

他的聲音清朗,卻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引得眾人神色各異。

「呵!」白郁輕哼一聲,蛾眉微蹙,「到底也還未入府,如此做派,林公子未免也太著急了。」

林錚正欲再言,卻聽得林白雲一聲輕嗤,「坐下,與女子爭論成何體統,也不怕被人笑話!」

聞言,林錚抿了抿唇,默默的坐了下來。

第48章 妄圖一步登天

姜離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如畫的眉眼間不見喜怒,只是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酒液在杯中蕩漾,泛起的微微漣漪,她輕抬皓腕,將那美酒輕盡數下。

堂中的絲竹之聲依舊悠揚,舞侍們的身姿婀娜動人,然而這看似和諧的景象之下,卻是暗潮湧動。

白郁輕搖手中紈扇,美目流轉,「憑藉女君賜婚便妄圖一步登天,真是個痴兒。」

林錚幽幽地瞥了一眼白郁,全然無視了她那充滿譏諷的神色,轉而將目光投向姜離,微微躬身,恭敬道:「帝姬,林錚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帝姬可否應允?」

林錚話音甫落,其母林白雲便笑了起來。

「這小子在家時便被我寵壞了,還望大帝姬莫要與他計較,他呀,許是把自己當成帝姬的側君了,才會這般不見外!」

瞧著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沈妄只覺索然無趣,他冷冷譏諷一笑:「小人行徑!」

姜離仿若沒有聽見沈妄的話,只是緩聲道:「你說吧。」

林錚垂眸淺笑,那風姿綽約,無雙風華,直叫人移不開眼。

「我一直對姬離的畫作傾心不已,卻從未有緣得見,聽聞前些日子蘇側君得了一幅畫,乃是臨摹姬離之作,不知蘇側君可否割愛?」

語罷,林錚忽然將視線轉向席間安安靜靜坐著的蘇漾。

蘇漾身子不禁微微一顫,他下意識地望向姜離,面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祈求之色。

他藏於心中多年的那人已然逝去,再不會歸來,這一幅留有她痕跡的畫,是他唯一的念想,倘若被奪走,他恐再難有活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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