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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衛沁,此人和剛上任不久的京府通判蘇涼月乃是同窗,蘇涼月上任之後向三帝姬舉薦了衛沁,如今玉京城中的巡防護衛都是由衛沁負責。」頓了頓,夏棠又道:「衛沁還救過南陽侯府小郡主的父親,深得南陽侯的看重。」

「衛沁。」姜離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腦海里,又想到了那一夜的猶如煉獄一般的將軍府。

那一夜,自己孤身一人奮戰,眼看著將軍府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而蘇涼月和衛沁則帶著士兵砍殺將軍府中眾人,滿臉嗜血,猶如惡鬼。

衛沁和蘇涼月一樣,她們的手上都有她將軍府眾人的血。

那今日,她便先拿衛沁開刀。

姜離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唇角緩緩綻開一抹寒涼的笑意,「你入宮一趟,替我告假,就說我昨夜遭遇了刺殺,命懸一線。」

夏棠怔了怔,「帝姬!」

「去吧。」瞧著夏棠眼底閃爍的興奮光芒,姜離終究還是沒有多做解釋。

夏棠激動的應了一聲,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有預感,帝姬如今正在一步一步的朝著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走去。

眼下,帝姬最大的阻礙便是三帝姬姜月,她正在一點一點的砍去姜月的左膀右臂。

金闕台。

聽聞姜離昨夜在玉京城中遭遇刺殺,姜玉璇當即就皺起了如遠山般的眉頭,「可知是誰人所為?」

夏棠恭恭敬敬地搖了搖頭,聲如細絲卻清晰可聞:「來人身穿黑衣,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如果不是陸將軍拼死相護,眼下帝姬已經命喪黃泉。」

姜玉璇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神色,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偌大的殿內寂靜無聲,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連半點細微的聲音都沒有。

姜玉璇似乎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那精緻的面容上划過一抹細微的慶幸,這才緩聲道:「大帝姬如今怎麼樣了?」

「經過大夫一夜的診治,現在已經無礙了,只需靜心調養即可。」夏棠垂首回答,聲音平穩。

「你讓大帝姬這段日子便好生歇息,上朝的事兒不急。」姜玉璇的聲音雲淡風輕,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著姜玉璇這般輕描淡寫的話語,夏棠心底泛起一陣苦澀,但她很快穩住心神,接著說道:「女君,昨夜打鬥持續了很久,可城中負責巡防的侍衛卻無一人到場。」

夏棠這話一出,姜玉璇陡然沉下了一張臉,那原本溫婉的面容瞬間布滿寒霜。

「呵!大帝姬是要追責嗎?」姜玉璇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幾分凌厲。

「回女君,帝姬並無追責的意思,只是慶幸夜被刺殺的人是她,如若換成女君可就當真是國之大禍了。那朱雀街住著的全是皇親貴胄,如若她們遭遇刺殺,可無第二個陸將軍在側,如若他國知曉,豈不是以為我西越治軍不嚴,能讓她們來去自如,取重臣皇族頭顱如探囊取物。」

夏棠卻輕輕垂著眼眸,語氣卻不卑不亢。

姜玉璇不說話,只是涼涼地看著夏棠,那目光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看穿,片刻之後,她輕嗤一聲,「傳孤旨意,衛沁辦事不利,即刻免去都指揮使一職,押送大帝姬府,由大帝姬處置。」

「多謝女君,女君萬歲。」夏棠躬身退了出去,可臉上卻仿佛凝結了一層陰霾。

女君不直接將人處置了,反而交給大帝姬處置,這分明是給大帝姬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若是大帝姬處置了衛沁,便會被人說成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如若大帝姬不處置那衛沁,旁人則會以為大帝姬優柔寡斷,不堪為君。

夏棠嘆息一聲,腳步匆匆地往大帝姬府趕去。

回到大帝姬府,夏棠將宮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姜離,姜離靜靜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繁花,神色平靜,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帝姬,這可如何是好?女君此舉,分明是要陷您於兩難之地啊。」夏棠焦急地說道。

姜離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裡破冰的溪流,帶著幾分溫暖卻又透著無盡的冷意。

「無妨,她既然送了這份大禮,我自然要好好接著。」

「可是帝姬……」夏棠欲言又止。

「帝姬,太常寺卿之子林錚,求見帝姬。」殿外忽然響起了小侍的聲音。

第74章 本宮就是要她死

夏棠和姜離對視一眼,連忙道:「帝姬,眼下不是見林公子的時候,據說林公子和蘇涼月走得有些近,而蘇涼月是三帝姬的人,此刻林公子前來,定是來探虛實的,想看看帝姬是否真的受傷了。」

「真聰明!」

姜離從床榻上起身,緩步走到軟榻上躺下:「讓他進來。」

夏棠:「……」

夏棠苦著一張臉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微微頓住腳步,「帝姬,要不你還是回床上去躺著裝一下?」

「不必。」

夏棠無奈的嘆息一聲,帝姬就是太容易輕信這些男人了,遲早是要吃虧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林錚就走了進來。

他身著一襲如雪的白衣,身姿修長挺拔,宛如玉樹臨風,那面龐白皙如玉,五官精緻如畫,雙眸猶如寒星般深邃明亮,鼻樑挺直如峰,薄唇輕抿,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儒雅之中又透著幾分不羈,一頭如墨的黑髮以玉冠束起,幾縷髮絲隨風輕拂,更添幾分瀟灑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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