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姜離率先走了出去。
鶴清詞卻是當即僵在了原地,他瞧著姜離離去的背影,那雙淡漠的眸子裡緩緩流淌過一抹溫情。
殿下說,偏心他?
……
金闕台。
姜離剛走近,白郁便迎了上來,今日的她,一襲鎧甲,英姿勃發。
見姜離來,她上前行了一禮:「拜見殿下。」
「白郡主,辛苦了。」
白郁點了點頭:「辛苦倒不打緊,只是好幾日沒空去綺夢坊了,那些個美男怕是都想念臣了。」
姜離抬手在她的肩膀處拍了拍:「郡主該戒色了,免得又向先前那般腳步虛浮。」
白郁聞言,面上神色微僵。
她什麼時候腳步虛浮了?
不等她發問,姜離卻已經帶著鶴清詞進了金闕台。
姜玉璇面容憔悴的躺在榻上,榻邊則跪著兩位容貌俊美的俊卿,他們低垂著腦袋,神情專注,手中的動作不停,一下又一下地給姜玉璇捶腿。
屋內檀香裊裊,輕紗幔帳隨風輕舞,姜玉璇眉頭微蹙,似是心中藏著無盡的煩憂。
而那兩名俊卿,雖裝扮的貴氣逼人,此刻卻如同溫順的羔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離得近了,姜離能清晰的看到他們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姜離行了一禮,低聲道:「兒臣拜見母皇。」
姜玉璇聞言,才微微睜開了一雙惺忪的眸子,「大帝姬來了,近日朝中無甚大事吧?」
姜離輕垂著眼眸,面上恭敬無比,聽見姜玉璇的話,她立即道。
「吏部侍郎上諫,稱近來官員考核中,發現部分地方官員存在虛報政績之嫌,尤其是在稅收與民生工程方面,有欺上瞞下之狀。」
「禮部員外郎進言,如今的宮廷禮儀在執行過程中,部分小侍和守衛都有所懈怠,導致儀式不夠莊重,有損皇家威嚴。」
「刑部主事奏報,近期有幾起民間鬥毆案件,因涉及家族紛爭,處理起來頗為棘手,當地官員難以定奪,需朝廷明示裁決標準。」
姜玉璇聽著,眼底卻隱隱有不耐浮現。
姜離仿若未覺。
「戶部郎中提及,今年部分地區遭遇水患,糧食收成恐受影響,建議提前籌備調配物資,以防出現災荒。」
「工部則諫言……」
「行了。」姜玉璇打斷了姜離的話:「你執掌朝政,底下官員每日稟報的皆是著些雞毛蒜皮之事?」
第257章 跪久了傷到身子可不好
姜離輕輕垂著腦袋,神色間盡顯謙卑之態,緩聲道:「兒臣初出攝朝政,朝中大臣對兒臣多有猜疑,諸多重大之事皆等著母皇康復裁決,兒臣如今也只能代為處理些許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的聲音之中,透出一種雖有凌雲之志,卻羽翼未豐,難以翱翔天際的無奈。
姜玉璇眼眸半闔著,那深邃的目光仿若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難以窺探其心底的真實情緒,她只是淡淡地道:「你是皇太女,應當拿出該有的威嚴,莫要讓那些個臣子小瞧了你,這天下,孤終究是要交到你手中的。」
「兒臣知道了。」姜離微微抬眸,「鶴清詞已然配製出解毒丹,母皇要現在吃嗎?」
姜玉璇擺了擺手,「先放著吧,孤方才吃過藥,晚些再用吧,你有心了。」
鶴清詞聞言,恭順地把藥交給了一旁的靜若。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侍從那略顯急切的聲音:「君上,三帝姬求見。」
「讓她進來吧。」姜玉璇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動作間帶著幾分病中的孱弱,卻依舊不失威嚴,隨後看向姜離:「你若沒事便先退下吧。」
姜離行了一禮,儀態端莊而優雅,隨後帶著鶴清詞徐徐走出了金闕台。
途中,與迎面而來的姜月相遇。
經過這些時日的休養,她的傷似乎已經好了很多,只是那臉色依舊十分蒼白。
見到姜離,她陰沉著一張臉,行了一禮:「拜見大皇姐。」
「不必多禮,母皇尚在病中,你若無事便少待,以免讓母皇煩憂。」
姜月眼底飛快地划過一抹陰狠,那目光如猝然出鞘的利劍,帶著刺骨的寒意,卻又在瞬間被她掩飾過去,「知道了。」說罷,她冷哼一聲,側身從姜離身旁走過,帶起一陣微風,吹動了姜離的衣角。
姜離望著姜月的背影,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看不出在想什麼。
金闕台內,姜月恭敬的立在榻邊,瞧著姜玉璇蒼白的臉色,她道:「母皇,兒臣問過御醫了,母皇乃中毒之狀,可御醫卻無一人實言相告,分明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害母皇。」
姜玉璇起身來到榻前,接過靜若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行動自若,根本不見病入膏肓之態。
姜月瞧著,眼底深處划過一道暗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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