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王女卻自稱本王,可偌大的殿內卻無一人敢置喙,甚至不敢露出半分不贊同。
眾人皆噤若寒蟬,好似對這一切早已經習慣,又或許是深知反抗的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女人很快就被如狼似虎的侍衛帶了下去,不多時,外面便響起了一陣悽厲的犬吠之聲,其中還夾雜著女人驚恐至極的叫喊聲,那聲音猶如厲鬼的哭嚎,劃破了王庭的寧靜,卻無人為其動容半分。
牧蘭淵從床上緩緩起身,走到那隻毛色鮮艷的鸚鵡跟前,伸出修長的手指,給鸚鵡餵了點食,漫不經心的問道:「那老不死的還沒咽氣?」
一身勁裝的池衡垂首答道,「回王女,還沒咽氣,在柳貴君的照料下,氣色反而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牧蘭淵眉頭一皺,眼底划過一抹戾氣,那撫摸鸚鵡的手突然頓住,「真是禍害遺千年!走吧,去送她一程。」
話音未落,牧蘭淵轉身便走了出去,那隻鸚鵡卻來不及撲騰一下,就無聲地墜落在地,竟是生生被擰掉了頭。
殿內的小侍誠惶誠恐,快速上前清理,又很快地重新拿來一隻鸚鵡換上,那新換上的鸚鵡在籠中不安地跳動著。
第261章 不孝之子
出了寢殿,長長的迴廊蜿蜒曲折,牧蘭淵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越發冷峻,微風拂過,她的衣袂飄飄,卻帶不來絲毫的溫柔與和煦。
待行至崇光殿,牧蘭淵止住腳步,目光越過朱紅色的院門,看向院內,只見陽光斑駁地灑在地上,而那年邁的東夷王坐在椅子上曬著久違的日光,正張嘴接過身邊柳貴君餵來的湯藥。
牧蘭淵勾唇一笑,眼中卻有陽光也無法驅散的陰霾。
她抬腳邁進院門,快步上前,一腳踢翻了東夷王的湯藥。
東夷王猛看向牧蘭淵,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那滿頭銀髮襯托得她越發蒼老。
「你這不孝之子!」東夷王的聲音顫抖而悽厲。
「你身為王室血脈,不為親盡孝,反倒覬覦那至高無上的帝位,不擇手段,殘害手足,你的良心被你那條惡狗叼走了嗎?本王賦予你的榮華富貴、尊貴地位,竟養出了你這頭不知感恩的豺狼!你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祖宗蒙羞!」
牧蘭淵聞言,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與張狂:「哈哈哈哈,老東西,你莫要在此惺惺作態!這王位本就該能者居之,你年老昏聵,早已無力治理這東夷江山,而我的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個個皆是庸碌無能之輩,憑何與我爭?!」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東夷更加強盛,不再受他國欺凌,你說我不孝?哼,那是你不懂得我的雄心壯志!」
東夷王喘著粗氣,手指顫抖地指向牧蘭淵,「你的兄弟姐妹,哪一個不是對你真心相待,可你卻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將他們視作絆腳石,肆意剷除,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遭天譴嗎?」
牧蘭淵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冷哼一聲,「哼!所謂的真心相待,不過是虛偽的表象,這世間,權力才是永恆的真理,您老了,已經不適合坐在這王位之上。」
「我有雄才大略,有稱霸天下的決心,這王位,理應屬於我!至於我的兄弟姐妹,她們若是有能力,又豈會輕易被我擊敗?這只能說明她們太過無能!」
一直站在東夷王身旁的柳貴君實在看不過去,挺身而出:「牧蘭淵,你大逆不道,竟說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語!王上是你的母親,你不思回報,反而妄圖篡位,你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
牧蘭淵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說罷,她手一揮,「來人,將這老男人拖下去,施以極刑!」
只見幾個彪形大漢迅速上前,將柳貴君牢牢抓住。
牧蘭淵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都給本王看好了,這,就是忤逆本王的下場。」
所謂極刑,便是將人綁在滾燙的銅柱之上,下面燃起熊熊烈火,那銅柱被燒得通紅,散發出令人膽寒的熱氣,柳貴君被強行拖拽至銅柱前,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束縛。
第262章 這東夷,唯我獨尊
他的臉上滿是恐懼與絕望,牧蘭淵卻視若無睹。
「啊——」隨著貴君被綁在銅柱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雲霄,他的肌膚與滾燙的銅柱接觸的瞬間,冒出陣陣青煙,焦臭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他不停地扭動,試圖減輕痛苦,但一切都是徒勞。
東夷王親眼目睹這殘忍的一幕,心如刀絞,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你……你這個逆子!」
「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從今往後,這東夷,唯我獨尊!」
說著,她面無表情的伸出手。
池衡一個眼神,便有侍從上前遞過來一碗湯藥。
牧蘭淵接過,唇角掛著令人心驚的詭笑,一步一步的走近東夷王。
她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你敢弒母?」
「有何不敢?」牧蘭淵說完,一把捏住了東夷王的臉,迫使她張開了嘴,將一碗湯藥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
東夷王手指僵硬的指向牧蘭淵,她唇瓣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最終卻只能無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