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蘭淵忽然就笑了。
「聽聞今日是殿下生辰,我特意奉上北疆至寶,龍淵靈珠」
他微微一揚手,便有人將東西拿了上來,紅綢被掀開,只見其珠徑約三寸有餘,通體圓潤,光澤流轉,宛如月華凝聚。
牧蘭淵至始至終都在注意著姜離的神情,見她見此寶貝也無動於衷,眉頭不禁微微皺了一下,他解釋道。
「此珠身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在暗夜之中,可照亮方圓數丈,光芒柔和而不刺眼,宛如夢幻之境,珠質純淨無瑕,毫無瑕疵與雜質,觸手溫潤,似有靈韻流淌其中。乃我北疆皇家寶庫中珍藏數代的絕世奇珍,今特贈予殿下,以表兩國之好。」
第311章 本宮寵幸夫郎的時候剛好能用
姜離伸手觸了一下,點了點頭,「北疆有心了,這東西甚好,本宮寵幸夫郎的時候剛好能用。」
牧蘭淵眉頭輕蹙,有些想笑。
自己送她這般貴重之物,她卻說要在寵幸夫郎的時候用?
罷了!總歸這東西也不是他的,而是那短命的北疆七皇女的隨行之物。
牧蘭淵輕哼一聲,扯開了話題。
「聽說,今日也是姜離將軍的生辰,我還聽說她的靈柩如今就放在國寺之中,不知殿下可否帶我前去祭拜一二?」
牧蘭淵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向姜離的眸光帶著微微的挑釁。
他可是聽說了,這姜離的罪名是私通敵國,那便是私通東夷了?
她為西越皇族捨身忘死,卻被姜玉璇無辜冤殺,自己如今貿然提及要去祭拜,顯然是在打這西越皇族的臉,這皇太女定會失了分寸與自己計較。
如此,他便可借題發揮了。
她甚至都想到後果了,北疆七皇女上門送禮,西越皇太女卻目中無人,全然不顧兩國邦交,日後起戰事,她這皇太女首當其衝要被波及。
這,就當是她昨夜刺傷自己的教訓。
然,和牧蘭淵所想不一樣,姜離只是點了點頭:「既然七皇女有此要求,那便請吧。」
「……」牧蘭淵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
走出花廳時,姜離腳步忽然頓住,她側目深深的看了一眼牧蘭淵。
「七皇女,天色已晚,此去國寺路途遙遠,山路崎嶇,馬車顛簸難行,只能騎馬去了,你意下如何?」
牧蘭淵笑意未減:「隨意。」
自己今日之所以忍著傷痛前來,除了想氣一氣這皇太女,可最終目的,卻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自己如今在西越孤立無援,若身份被人知曉,便是死路一條。
姜離點了點頭,吩咐人牽馬來。
策馬而去的路途中,牧蘭淵一直在瘋狂挑釁。
「殿下,我聽聞所有人都說這姜離乃枉死,此中緣由可否說道說道?」
「殿下,西越皇族無一將領,卻賜了這姜離國姓,讓她為你們拼得傷痕累累,卻過河拆橋,合適嗎?」
姜離聽著,也不說話,只是一夾馬腹,棗紅色的馬兒迅速朝著國寺的方向而去。
牧蘭淵瞧著姜離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涼意。
他抬眸看向蒼穹,唇瓣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這一次,他定要將西越攪得不得安生。
姜離騎馬快速的翻過一個山頭,她勒住了韁繩,抬眸看向一直不遠不近跟隨著的兩隻海東青,唇瓣扯出一抹譏削的弧度。
再次騎馬朝著國寺奔騰而去。
牧蘭淵也不敢落後太多,迅速追了上來。
東夷是馬背上打的天下,對於騎射,他精通。
……
古寺幽深,檀香裊裊繞樑間。
姜離和牧蘭淵剛走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靈位前的男人。
竟是沈妄。
今日的他,沒有如往日一般身著紅衫,而是換上了一身素淡的衣衫。
他手中正緊握著一支『往生花』,相傳,往生花乃上蒼憐憫冤死之人所化,每一朵綻放,都承載著無盡的慈悲與超度之力,冤死者的魂魄若能得見此花,其怨念與不甘便會漸漸消散,終得瞑目,靈魂得以安息,往生淨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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