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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大帝姬。

……

馬車悠悠前行,車內姜離斜倚軟榻,雙頰微醺。

裊裊沉香自紫金香爐中升騰而起,如夢如幻,氤氳滿室。

車中鋪就的是華貴無比的獸皮,乃是外邦進貢之物,毛色鮮亮,觸感柔軟,透過車窗的縫隙,斑駁光影灑落在姜離身上,更添幾分迷離之態。

一旁的矮几上,擺放著精緻的酒盞與鮮果,微風拂過,車簾輕動,隱約可見車外繁華街景,而這馬車內,卻是另一方奢華靜謐天地。

就在此時,馬車驟然一個顛簸,鶴清詞趕忙俯身過來,以手隔絕了碰撞。

姜離悠悠睜開雙眸,瞬間便對上了眼前那一雙溫潤如雨絲霏霏的眸子。

他的如墨青絲垂落,輕輕拂過她的面龐,徒增幾分難耐的癢意。

「手沒事吧?」姜離問。

鶴清詞微微搖頭,「殿下有些不勝酒力,待會可到侍身院中,侍身替您解解酒。」

「你今晚明知那酒有毒,為何還要飲下?」

若姜雪未曾阻止,那毒酒他定然就已喝下。

鶴清詞卻是笑的一臉淡然若風,「若侍身當場飲下,自有法子呈現出中毒頗深之狀,如此,便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那毒雖烈,卻不會即刻要了性命,只要給侍身些許時間,便能化解,不過受些苦罷了,無妨的。」

姜離瞳仁深處飛快地掠過一抹複雜之色,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她輕聲道:「可你自己的安危呢?便全然不顧了?」

「侍身無妨,只要殿下大業能成。」鶴清詞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宛如秋風中凋零的殘花,「只望到時,殿下能給侍身一個容身之所,莫要驅趕侍身。」

姜離抬手輕柔地撩動他的髮絲,似在撩撥一池春水,「當真……要放棄這夢寐以求的自由之身,永世困於這皇城之中嗎?」

「殿下怎知侍身夢寐以求的不是陪在您身邊呢?」鶴清詞的目光堅定而熾熱,仿佛能將一切冰雪融化。

姜離怔怔的看著他,眸中如煙雲般迷濛。

下一刻,她手摁住男人的後腦勺,將他摁近幾分,紅唇勢不可擋地湊了上去。

唇舌微微一抵,男人便順從地打開了牙關,似是等待已久。

車內氣氛旖旎,倆人氣息交融。

姜離的髮絲如瀑般散落,與鶴清詞的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姜離一手扯開他的腰帶,唇始終未離。

柔順的絲綢自一側肩頭滑落,鶴清詞眸中划過一抹訝然,緋色爬滿了耳尖,甚至鎖骨處都隱隱泛著一層緋色,他輕輕喘著,氣息不穩:「在……在這?」

第424章 鶴側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姜離跨坐於鶴清詞身上,雙手溫柔而強勢地捧著他的雙頰,一雙眸子熾熱如火,牢牢地凝視著他:「都依你,想在哪?」

「扶雲殿還是沉香院?」

鶴清詞望著近在咫尺的人,溫潤如玉的面龐上,隱隱有熱汗淌落。

他眸光深邃,緊盯著眼前的姜離,那雙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腰。

升騰而起的欲望如洶湧潮水,將他內心的理智衝擊得七零八落。

他竭力想要壓制住心底那些肆意滋長的荒唐念頭,然而,脫口而出的話卻是:「便在這吧,妻主,侍身……一刻都不想等了,以免夜長,夢多。」

他話音方落,姜離便俯首在他鎖骨處輕輕一咬。

鶴清詞仰頸,喉間溢出一聲低哼。

車外,駕著馬車的家僕神色略顯尷尬,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夏棠,壓低聲音問道:「夏侍衛,到了。」

夏棠輕輕抿了抿那薄唇,沉吟片刻道:「今晚夜色正好,再繞一圈吧。」

頓了頓,夏棠又補了一句:「繞遠一些,往郊外人煙稀少之地去吧。」

「是。」

馬車在街道上徐徐前行,噠噠的馬蹄聲清脆,卻也難以遮掩車內那抑制不住的低吟輕哼。

鶴清詞那薄亂的絲綢衣衫大幅散開,一邊卻還掛在肩膀處,將落不落。

平素里沉靜淡漠的他,此刻眼底仿若蕩漾著一汪春水,使得那眼尾都禁不住微微泛紅。

......

翌日,晨曦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屋內,鶴清詞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身處扶雲殿中。

安童輕推房門而入,臉上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他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一禮,「恭喜公子得償所願。」

鶴清詞緩緩起身,開始穿戴衣物,邊問道:「殿下呢?」

「金闕台傳詔,殿下一早便入宮去了。」

鶴清詞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已過。」

鶴清詞穿衣的動作停滯了片刻,「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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