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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地朝著姜離走去,目光始終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那腳步虛浮,身形搖晃,發梢凌亂,隨著他的動作肆意飛舞。

所過之處,眾人皆驚,卻無人敢上前阻攔。

姜離擺了擺手,揮退了左右。

一時間,偌大的扶雲殿內便只剩下了倆人。

姜離抬手給男人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再說吧。」

聽著她溫和的聲音,沈妄鼻頭忽然一酸。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同了呢?

或許,是從寬恕蘇漾犯上之罪那一刻開始吧。

難怪她會有那般精湛的棋藝。

他微顫的手拿起跟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又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姜離又給他倒了一杯茶,目光在他的身上掃過,瞧著他臉上的口子,還有破損的衣衫,她眼底浮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涼意,「發生什麼事兒了?莫非……」

被強了?

似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沈妄不悅的瞪了姜離一眼,隨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看姜離。

姜離看了沈妄一會兒,起身拿過了一瓶藥膏。

她微涼的指腹蘸取藥膏,輕輕的塗在他臉頰上,「沈側君最好看的便是這張臉,得好好愛護,若是毀了本宮可是會失望的。」

感受著臉頰傳來的觸感,沈妄怔怔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心中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姜離的光景。

那是一個冬日,隆冬積雪覆蓋了整個玉京,母親卻找人教他規矩,他煩悶極了,便躺到了一棵樹上歇息。

可不知怎的,那樹枝突然就斷裂了,他自樹上摔下,卻剛好見有人經過。

本以為她定會救自己一下,誰知,她卻忽然後退一步,自己就這麼摔倒在了地上。

心中自然不悅,他語氣也有些不好,只問她:「你不會扶我一把嗎?」

誰知,她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來了一句:「抱歉,我以為你在表演雜技。」

那時,她一雙眸子仿若像是倒映著隆冬積雪,格外的澄澈、溫和。

就在沈妄還沉浸在過去的時候,姜離忽然把手中藥膏塞進了他的手裡,「一天塗一次,別忘記了。」

沈妄攥緊了手中藥膏,忽然問道:「聽說,殿下為那姜離翻案了?」

姜離點了點頭,眸中不見半分情緒。

沈妄又道:「殿下何必為了一不相干的人惹來君上猜忌?那姜離就是一榆木腦袋,死了也是活該。」

姜離執筆的手微微一頓。

沈妄卻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眸中的半分情緒。

然而,姜離卻也只是微微頓了那麼一下,她抬眸朝著沈妄看來,那狹長的眸子中水色宛然,無半分慍怒。

「你跋涉千里而來便只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沈妄寬綽衣袖下的手微微絞緊了幾分,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自然不是,我只是……想妻主了。」

第493章 沈側君這是因愛生恨了

姜離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那今夜你侍寢。」

她那上挑的鳳眸透著深深的蠱惑,撩人心弦,讓沈妄的心頭沒由來的,似是被一隻手輕輕撥弄。

他喉結滾動,卻始終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

「殿下當真覺得姜離是無辜的嗎?」

「這麼說,沈側君覺得她並非無辜?」

沈妄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把玩著茶杯,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猶如冬日裡含苞綻放的一枝紅梅,妖冶奪目。

「以我對姜離的了解,她野心勃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面似恭順,心藏奸邪,毫無忠義可言,為求榮華,諂媚君上,欺壓同僚,全然不顧朝綱法紀,其行徑令人不齒,所謂忠誠於國、於君,於她不過是謀取私利的幌子罷了,如此不忠不義之徒,若她不死,朝堂必亂,國將不寧!」

沈妄字字擲地有聲,那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姜離,不放過她半分細微的變化。

然而,任憑他千般詆毀,姜離神色依舊不改。

她合起一本奏疏,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妄。

「如你所說,她真乃奸佞之輩,當早除之,以正朝綱?」

沈妄重重的點了點頭,「所以,殿下便不該為她正名!」

「沈側君這是因愛生恨了?」

姜離話音剛落,沈妄便是一噎。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當初怎的就告訴了眼前之人,自己曾青睞姜離!

若她當真是姜離,那自己豈不像個小丑?

想到這,沈妄眸子不禁帶上了幾分惱怒。

「她那人慣會蠱惑人心,我也是一時被迷惑,如今想來,不過如此。」

頓了頓,他又道:「她和殿下一樣,都不過是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罷了。」

姜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妄。

她想,她大概知道這男人匆匆趕回來所為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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