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姬離將一封信丟給了姜玉璇。
這是她在姜姒書房裡發現的。
在那一堆關於李家被滅一事的捲軸里,夾雜著一封李侍君死前留給她的信。
信中,交代了所有,包括姜姒的身份。
還有他即將到來的下場。
姜玉璇望著掌心那封薄薄的信箋,熟悉的字跡,面色慘白,雙目圓睜,滿臉的不可置信。
震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她身軀微微顫抖,悔恨在心底瘋狂蔓延,如千萬隻蟲蟻啃噬。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划過臉頰,滴落在信上,暈開一片水漬。
她的驕傲在這一刻忽然就坍塌了。
她從最初的隱忍到了最後的泣不成聲。
原來,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難怪從八年前起,她便再也不曾問過自己的父親,哪怕一句。
難怪從八年前開始她就變得沉默寡言,除了傳詔,她從不踏進金闕台半步。
這些年,她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與自己這個母親相處的。
她恨恨的看向姬離,眼中全是不加掩飾的恨意。
「姬離,你不殺孤,卻是誅心!」
「誅心?」姬離也不否認,她道:「君上病了,傳位於我,往後便去國寺將養吧。」
臨走前,姬離又道:「關於李侍君一事,馬上便會天下皆知,君上,你想守住的秘密終究是守不住了。」
第633章 殿下是過不了心裡那關嗎
姜玉璇病勢沉重的被連夜送往了國寺。
禮部已經在著手準備姬離登基一事。
長明宮裡,姬離聽著夏棠的稟報,終是嘆息一聲,「罷了,去將蘇梨花傳來。」、
夏棠點了點頭,「是。」
「白郁,你親自走一趟,將顧聞英送去,換回蘇齡,和那所謂北疆的至寶。」
白郁略有躊躇:「顧聞英心機深沉,若送回北疆恐會生事,殿下當真要如此?」
「顧聞英被北疆皇室所忌憚,若我是北疆皇室定是要她死的,可如今北疆卻配合她捉了蘇齡以作威脅,那便說明顧聞英於她們是有用的。」
「所以……我要你在確保蘇齡安全的情況下,廢了顧聞英。」
白郁眼睛一亮,「不愧是殿下!北疆只說要活著的顧聞英,可沒說不要殘的顧聞英,我們可不曾失信毀約。」
頓了頓,白郁又道:「啞藥也灌一壺吧,這狗東西害臣不淺啊,臣可差點就見不到殿下了。」
姬離點了點頭,「便依你吧。」
「在天牢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無妨,區區牢獄之災而已,若殿下當真心疼臣便賜幾房美侍吧。」
「滾吧,沒有。」
白郁:「……」
臨走前,白郁又道:「待臣回來之時可要走一趟朱雀城,將殿下的人都給帶回來?」
姬離想了想,吩咐道:「姬氏便遷回黎川吧,不必回京。」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尤其是姬舒。」
白郁眯了眯眼睛,眸中透著一絲好奇的意味:「殿下與那姬舒可是發生過什麼?還是說他……」
「勞煩。」姬離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偏偏是這欲蓋彌彰的神情讓白郁越發的好奇起來。
「那姬舒不是殿下的貴侍嗎?生的那般好看便不要了?還是說……殿下過不了心裡那關?」
白郁話里暗示的味道格外的濃重。
「原以為殿下是葷素不忌的,今兒才知道竟還這般謹守本分。」
姬離揮了揮手,「你快些去吧,少打聽。」
白郁笑了笑,「行行行,遵命。」
……
殘雲如席,捲起這城裡城外的煙塵喧譁。
東夷與西越的這一戰損失慘重。
黑甲衛受到了不小的重創,就連撻顏所帶領的大軍也遭受了不小的衝擊。
牧蘭淵身受重傷,性命垂危,偌大的東夷竟無一御醫可以醫治,全然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池衡只好上門來求鶴清詞。
鶴清詞聞言想了很久,終究還是答應去往東夷醫治牧蘭淵。
瞧著牧蘭淵身上的劍傷鶴清詞便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這一箭看似兇狠,卻還是避開了要害之處。
否則,他早就死了。
殿下終究還是動了幾分惻隱。
只是往後,恐怕再也不會與之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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