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蘭淵縮在角落裡,快速的攏起自己的衣服。
撻顏盯著牧蘭淵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竟是男子!莫不是天要亡我東夷,竟讓男子稱帝,簡直是笑話!」
撻顏上前一把就掐住了牧蘭淵的下頜,「男人就該好好相妻教女,這帝位坐不得。」
撻顏瞧著牧蘭淵這張臉,眼底欲色漸漸升騰。
她粗糲的手落在牧蘭淵的眉骨處,漸漸往下滑落,最終落在他的唇上輕輕摩挲著:「從前便覺得王上當真是生了一副好顏色,如今才知竟是男子。」
周圍士兵發出一陣鬨笑。
撻顏手一路往下,突然將牧蘭淵好不容易攏起的衣服扯開大半。
「這冰肌玉骨的卻多了這麼些傷痕倒是可惜了,王上怎麼不早說呢?若早知王上是小郎君,臣便不動粗了。」
撻顏手逐漸往下。
牧蘭淵眼底迸發出一道冷光,他一把揮開撻顏的手,隨即乾脆利落的拔下發間的銀簪狠狠的刺在了撻顏眼珠上。
「啊!」撻顏發出一聲悽厲慘叫,整個人猛地後退一步。
她一手捂住眼睛,可那鮮血還是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牧蘭淵微微喘息著,卻是笑了,笑得猶如地獄歸來的惡鬼,他道:「本王便是淪為階下囚亦為王尊,憑你草莽之軀也敢放肆!」
撻顏狠狠的看著牧蘭淵,良久她卻笑了。
她身邊的副將朱紅上前道:「將軍,御醫到了,快些去治傷吧。」
撻顏狠狠的瞪了一眼牧蘭淵,轉身便走了出去。
……
御醫看了撻顏的傷勢好一會兒,終是嘆息一聲。
「將軍之傷觸目驚心,細察之下,其目珠破損,脈絡盡毀,睛光已散。」
撻顏蹙眉。
她的副將朱紅連忙問到:「可還能治好?」
御醫搖了搖頭。
「將軍此傷甚重,簪尖銳利,直入目內,致眼珠破碎,瘀血凝滯,經絡阻塞,雖竭力施救,然回天乏術,此目已瞎,難以復明。」
撻顏面色驟然又是一沉。
御醫收起藥箱:「將軍當靜心調養,忌風邪侵體,以防邪毒內侵,引發他症,飲食宜清淡,勿食辛辣發物,以防熱毒內生,且需安養心神,勿過度憂思悲恐,以免損傷氣血,下官亦會開方配藥,以助其緩解疼痛,調養身體,然目盲之實,終難更改,還望……」
御醫話音未落,撻顏佩劍忽然出鞘,生生的割斷了御醫脖子。
「廢話一堆!無用的東西!」
吐出這麼一句,撻顏便又去了內殿。
第569章 今晚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這一次,撻顏周身的戾氣卻是怎麼壓抑不住。
她瞧著蜷縮著瑟瑟發抖的牧蘭淵,皺緊了眉頭,「把他看好了,不准死,明日我再來。」
眼睛傳來的疼痛讓她無暇顧及其它。
……
池衡醒來的時候發現姬離已經出發了,當即顧不得其它便要追上去。
宮內的侍從連連阻攔,「公子,你現在傷勢未愈,不可以這樣走動!」
「滾開!」池衡怒斥出聲,一把推開了侍從。
就在這時夏棠匆匆趕了過來。
她一把扶住險些跌倒在地的池衡:「你冷靜一些,我家主子定能救出東夷王的。」
池衡看著眼前的夏棠整個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眉頭緊緊的皺著,那目光沒有一絲閃躲的盯著夏棠。
饒是一向臉皮有些厚的夏棠也被他這炙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咳!這般看著我做什麼?」夏棠忽然湊近池衡幾分:「看上我了?」
夏棠話音剛落,池衡一拳便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臉上。
夏棠捂著臉後退一步,整個人都不好了。
趕來的徐馭看著這一幕不禁一怔。
看來夏侍衛沒有說錯,這池衡果然是腦子有病。
還不等夏棠質問,池衡便道:「你家主子都去了東夷,你為何不同去?你不是她的貼身侍衛嗎?」
夏棠:「……」
「我不去是因為……」
「她帶了哪支軍隊去的?」
「帶的……」
「多少人?」
被打斷了話,夏棠有些無語,卻也沒有發火,只道:「一萬人。」
「馭冥軍一萬?」池衡眉宇間是濃得化不開的愁緒:「可撻顏手上騎兵有三萬呢!不過馭冥軍驍勇善戰……」
「主子沒帶馭冥軍,帶的是暗閣殺手。」
池衡瞳孔一縮,一拳想也不想就朝著夏棠打了過來。
這一次夏棠早有準備,一把截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