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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離眸光微動,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你這是要去哪兒?」

楚厭抬眸,哼了一聲:「去哪都好,總之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

殿內驟然一靜。

姬離一陣無語,揮手屏退了侍從。

她起身來到楚厭跟前,指尖挑起他的下頜,迫他直視自己:「孤....准你走了嗎?」

楚厭呼吸微滯,卻仍冷聲道:「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姬離指尖下滑,撫過楚厭染血的唇:「所以,你在鬧什麼?」

楚厭瞳孔驟縮。

「你覺得我鬧?」

姬離忽然俯身,在他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不是嗎?我分明說過,你若想走,或者有想去的地方與我說一聲便是,如今卻夜闖宮禁,你以為這西越宮禁是玩笑?若不是洛風恰巧路過吩咐了守城侍衛,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你這般用自己犯險,是在向我賭氣?」

楚厭被說中心事,面色沉了沉,卻依舊不承認。

「我倒是想與你說,可你這長明宮猶如那九重禁地……我進得來嗎?」

楚厭忽然抬眸看向姬離。

「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說什麼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都是騙人的!」

姬離看了楚厭半晌,這才直起身,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帶下去,洗乾淨了再送來。」

楚厭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姬離。

夜風拂過,吹散血腥氣,也吹亂了他的呼吸。

第844章 孤就用硃筆在你身上畫押

子時的更漏聲滲進長明宮時,楚厭被兩名小侍引至內殿。

他穿著素白寢衣,衣緣銀線繡著細密的雲紋,腰間絲絛虛虛一系,倒像是隨時會散開。

剛沐浴過的身子還泛著潮氣,發尾濕漉漉地垂在頸後,將布料洇出幾處深色的水痕。

殿內塵香混著墨香,姬離正伏案批閱奏章。

她一襲雪色寬袍垂落在地,袖口沾了硃砂。

聽見腳步聲,她頭也不抬,硃筆在摺子上劃出凌厲的折角:quot過來。quot

楚厭的指尖在袖中微顫。

他望著案前的姬離,忽然想到撿到她那個冬日。

那個時候的她,穿的很是單薄,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當時本也無意要救走她,只是無意間一瞥,那張臉著實驚艷,於是,便鬼使神差的將她帶上了馬車。

本以為她這身子並非長命之相,誰知道,如今竟也活了過來。

瞧著她此刻的樣子,楚厭只覺得從前種種好似只是一場夢。

收回思緒,楚厭赤足踩過青玉磚,足音比案上銅漏滴落還輕,卻在距書案三步時被突然拽住手腕。

姬離的掌心有握筆留下的薄繭,摩挲過他腕內側淡青的血管:quot洗乾淨了?quot

姬離終於抬眼,目光如刀刮過他領口微露的鎖骨。

楚厭順著姬離的目光看去。

未及遮掩,硃筆冰涼的玉柄已挑開他前襟。

姬離用批閱奏章的姿勢審視他:「擅闖宮禁時,沒想過會受傷?」

quot那你會讓我死了嗎?quot

楚厭被迫仰頭,喉結在筆桿壓迫下滾動,他驚愕的看向姬離。

下一刻,姬離手中硃筆突然橫碾過他唇縫,蹭開一道艷紅。

姬離輕笑:quot原來這般有恃無恐。quot

奏章嘩啦掃落在地。

楚厭被踉蹌著壓上書案時,白玉鎮紙撞落在他腳邊。

姬離的白衣與他的寢衣糾纏在硃砂硯台旁,像雪原上綻開紅梅。

楚厭喘著想要起身,卻見姬離用指尖蘸了墨,在他心口寫下一個quot敕quot字。

楚厭心口沒由來的一跳。

從前只覺得姬寧宣她端肅自持、清冷如玉、不可褻瀆……

如今卻連解人衣帶,都像在御前議事般遊刃有餘。

楚厭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而此刻,那執筆批閱天下奏章的修長手指,正慢條斯理地摩挲著他的腰窩,指尖沾了硃砂,在他脊背上勾畫出一道蜿蜒的紅痕,像批閱奏章般從容,卻比任何刑罰都更讓他戰慄。

就在這時,姬離忽然湊近出楚厭耳畔,輕聲低語。

quot下次再犯,孤就用硃筆在你身上畫押。quot墨跡隨體溫蒸騰,滲入肌理如刺青。

三更的梆子聲隱約傳來時,楚厭的寢衣已堆在香爐旁。

姬離的白衣卻仍齊整,只衣帶鬆了三分,露出頸間懸著的玄鐵鑰匙。

那是楚驚雀對他說過的西越布防圖鑰匙。

楚厭鬼使神差去碰,卻被反剪雙手按在奏摺堆里。

quot想要這個?quot

鑰匙冰涼地貼上他脊背,姬離的聲音帶著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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