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他現在之所以不跟黑川琴講話, 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畢竟他現在只要一看對方就莫名覺得心慌, 臉上也會情不自禁地泛上紅暈。
可他總不能把這種宛若青少年戀愛症的症狀告訴其他人吧?這樣不就顯得他對自己的隊友兼朋友懷有不軌之心嘛!
都怪阿琴那傢伙!
宮侑在心中憤憤地抱怨著。
要不是對方老是說一些曖昧的話,他現在才不會變得這麼奇怪!
「看來我說中了。」宮治一看宮侑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話猜的八九不離十。
但在知道原因後, 他只是極為不屑地說道:「就這?」
他作為一個多次淪為燈泡的角色, 都已經聽習慣了二人的各種男同發言好嗎?!所以當事人宮侑到底再彆扭什麼?
唉, 他真的不理解。
「你們以前不也愛說一些黏糊話嘛, 怎麼現在想起來害羞了?」
角名一針見血道:「那當然是因為對彼此的感情發生了轉變。」
朋友和心上人能一樣嗎?
「我可沒這麼說!你們別亂講了!」
聽見宮治和角名的話,宮侑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扒開胸膛, 窺見了連他也不曾知曉的秘密,儘管他現在對此說辭依然持否認態度, 可並不妨礙他像是被人戳中心事般打斷他們的話,「我只是在思考對付貉坂的對策而已!」
「哇哦。」還插在黑川琴和宮侑二人之間的尾白阿蘭體貼地為宮侑送上了自己並不真誠的反應,畢竟他總不能直接拆穿對方的謊言不是?
這樣阿侑會更加尷尬的。
他尾白阿蘭果然是一個好人啊。
「原來如此。」另外一位好人赤木路成說道。
「是嗎?」黑川琴做出恍然大悟狀,他拍了拍胸口,像是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阿侑你今天生病了呢?不然也不會如此沉默。」
最後他仿若抱怨又仿若撒嬌般地說:「所以阿侑才會不理我啊。」
才怪。
阿侑絕對是因為害羞才會不跟我說話吧。
黑川琴面上依然保持著剛才的那副面孔,可心中卻早已看清了一切。
我很高興哦?阿侑,你竟然這麼在意我的話。
這說明我對你來說果然是特殊的吧?
他的眼神里溢出一絲笑意。
看來我們彼此都很重視對方呢。
青澀的好感朦朧又美好,它悄悄地在少年眼神接觸間便在心上播下了種。直到生機蔓延到心臟,根系紮根於血肉,少年才會驚覺自己的心跳隨著名為喜歡的感情一起搏動。
走著走著黑川琴放慢了腳步。
他抬頭看向眼前的東京體育館,做下了個決定。
阿侑,就讓我們的心意再萌發一會吧,現在還不是它結果的時間。
他抓住對方的手向前走去,直接消除掉二人之間怪異的氛圍。
「跟我說說你在來的路上都想了些什麼辦法對付貉坂吧!」
宮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