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中年修士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警惕,追問道:「外地來的?那您打聽這些做什麼?」
韓楚見狀,不慌不忙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上品靈石,遞到中年修士面前,說道:「我也不隱瞞您,我來自東臨大陸。那群半妖在我家鄉犯下了喪盡天良的罪行,我一路追查至此,還望道友能多提供些線索。」
中年修士接過靈石,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上品靈石這東西,一塊能抵一萬塊下品靈石。
他仔細將上品靈石收好,聽聞此言,滿臉震驚:「竟有這等事?」 接著,他又好奇問道:「那您是穿過那處屏障來到這裡的?」
韓楚點頭確認。
「說起來,我們從未穿過那處屏障,聽說得築基以上修為的修士才能打開。我們這兒的修士,最高修為也不過是鍊氣大圓滿。」中年修士滿臉遺憾,隨後又接著問:「那您能跟我講講,那群半妖在東臨大陸到底犯下了什麼惡行?」
韓楚神色一凜,眼中瞬間燃起憤怒的火焰,說道:「他們血洗了一座座繁華城邑,無辜百姓慘遭屠戮,孩童和老人都沒能逃過一劫,整個城鎮化為一片血海。」
中年修士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憤慨:「這些半妖竟如此殘暴!難怪您不惜跨越屏障前來追查。說起來,幾個月前那群半妖來到此地後,行事確實極為詭異,嚴禁旁人靠近那片樹林。原來他們竟是通過屏障去禍亂其他地方。」
韓楚再次鄭重拜謝中年修士,見實在問不出更多有用訊息,便告辭離開。
另一邊,焦煜並沒有真的去打聽線索,而是在街上悠然閒逛。
他知曉劇情走向,況且他心裡清楚,這是屬於韓楚的機緣。
街邊攤位密密麻麻,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了各個攤位,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焦煜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優哉游哉。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返回住處。
韓楚早就在屋內等候,見焦煜推門而入,便率先開口詢問:「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焦煜輕輕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呢,可有收穫?」
韓楚同樣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思索,「只得知幾個月前來了一群半妖,看來就是禍亂越國城邑的那些。」
焦煜贊同地點點頭,說道:「調查真相之事,不可操之過急。」
韓楚應了一聲,「嗯,那往後就多留意北方的那片樹林。」
兩人交談完畢,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婆娑鎮孤懸於邊境之地,與越國相仿,靈氣稀薄得可憐,遠不及大陸中心那般充盈濃郁。
他們也沒了修煉的興致,可屋內僅有一張床,這讓兩人犯了難。
雖說都是大男人,睡在一起本也無妨,但韓楚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焦煜和韓楚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焦煜妥協了,他看出韓楚不太願意同睡,其實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
於是,焦煜站起身,從儲物袋中取出長劍,說道:「你休息吧,我出去練劍。」
韓楚聽後,也從儲物戒中拿出落雪劍,「我也去。」
如此一來,焦煜原本打算獨自練劍,變成了兩人對打。
焦煜悟性極高,在越國誅殺妖族時,便已對斬月決的第一重逐漸精通。
兩人交手時,默契地未動用靈氣,僅憑功法相互拼鬥。
幾場酣暢淋漓的激鬥過後,韓楚的眼中滿是興奮與熾熱的光芒。
長久以來,他在劍道修行的道路上踽踽獨行,鮮少遇到能與之抗衡的對手。
今日與焦煜的對決,讓他找回了久違的熱血與激情,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沉醉其中。
反觀焦煜,已然氣喘吁吁,他往後連退幾步,試圖穩住身形。
右手手腕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著,那是激烈拼鬥後肌肉疲勞的信號。
到底是面對能越階挑戰的劍修韓楚,在劍法的造詣與熟練度上,他還是稍遜一籌,這場交鋒讓他真切感受到了壓力與差距 。
「再來!」韓楚鬥志昂揚地喊道。
這場比斗點燃了他的激情,此刻的他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迫切地想要繼續與焦煜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