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作為賞花宴的主辦,今日盛裝出席,滿頭珠翠,嬌色動人。
「哎喲,什麼瘟神也出門了,」嘉妃掩唇輕笑,語氣中滿是輕蔑,「今日是聖上為公主準備的花宴,有些人怎麼又出來自討沒趣?不怕又衝撞了?」她說話時故意抬高了聲音,顯然是想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顧矜聞言,只是抬眸看了嘉妃一眼,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可不是,兩個月的禁閉,怕是還沒讓令貴人學會規矩,可別再杵著觸霉頭了。」一邊已有趨炎附勢的小常在急忙附和,聲音嬌滴滴的,卻帶著刻意的尖刻,「前陣子仗著聖上寵幸幾分,就敢與公主叫板,真當自己是鳳凰了?現在還戴著面紗出門,真是三個,怎麼說來著?不要臉呀!」
這話刻薄,卻正中嘉妃心頭,她唇間含笑:「怎麼說話呢,令貴人好歹也是宮中主子,有什麼話,大家心知肚明便好,何必宣之於口呢。」
宮內拜高踩低,向來如此,顧矜懶得出聲,卻已有一人站在她面前。
「太后常告誡我等,古人三緘其口非無因,慎言慎行方為大德。你是什麼身份,竟也敢攀誣令貴人?」
那個小常在翻了個白眼:「你讀書多,就會掉書袋,以為自己便是什麼主位娘娘,敢來教訓眾人了?」
白芷還要再說,顧矜已伸手拉住了她。
蕭臨川攜慶寧而來,遠遠望去,一對璧人。慶寧今日著一襲明黃色宮裝,金線繡牡丹盛放於裙擺,更襯得她明艷照人。她挽著蕭臨川的手臂,蓮步輕移間,眉眼帶笑,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眾人不再多言,都收了神色,齊齊跪下行禮。
蕭臨川的目光掠過人群,卻好似不經意般落在了那抹清冷的白影上。
顧矜一襲素白長裙,輕紗覆面也遮不住那份出塵氣質。
「皇兄?」慶寧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待看清並肩的白芷和顧矜,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卻轉瞬即逝。
她撒嬌般搖了搖蕭臨川的手臂:「人家這些日子養在宮裡,都快悶死了!」
蕭臨川回神,低頭看著她,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他俯身,故意讓溫熱的氣息拂過慶寧耳畔:「聽說前幾日染了風寒,這會子可好全了?」
「可不是嘛~」慶寧嗓音嬌軟,眼波流轉,「為了今日能進宮見皇兄,慶寧不知吃了多少苦藥,這才得好了。」
蕭臨川:「慶寧為朕吃了這許多苦,朕都記著。」
慶寧聞言,眉眼間儘是得意,面上卻故作嬌羞地低下頭去。
「公主,」嘉妃行至慶寧面前,盈盈一拜,眉眼間刻意流露出幾分親昵之意,聲音輕柔婉轉,「這株花乃是太后娘娘命人從江南水鄉千里迢迢選來的珍品,尚未賜名。臣妾知公主素來雅好奇花異草,特意命人精心培育,擺在此處最佳觀賞之地,只為博公主一笑。」
「嘉妃姐姐有心了。」慶寧語調平淡,玉指輕輕撥弄著腕間的金鐲,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株花,轉瞬即逝,話中已帶了三分倦意,「只是這花啊草啊,看久了也不過爾爾,大同小異罷了。」
嘉妃眸光微閃,心中一凜,卻強撐笑容,聲音更加諂媚:「公主莫要謙虛,這可是太后親自過目、頷首稱讚的珍品,連宮中老花匠都說五十年難得一見呢。公主見多識廣,自是不放在眼裡,卻也是尋常人家求之不得的稀罕物。」
「哦?」慶寧眉梢微揚,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依舊懶散地倚在蕭臨川臂彎,語氣中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姑母疼我,宮中但凡有什麼新奇玩意,總是第一時間送到錦華殿來。我府上的花園裡,這等花兒已種了三四株了,倒讓姐姐費心擺到這花宴上,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這一句話直接將嘉妃嗆得啞口無言,那雙勾人的媚眼中閃過幾絲難掩的尷尬。還是蕭臨川開口解圍,淡淡道:「今日花宴辦得不錯,你費心了。」
嘉妃如蒙大赦,連忙俯身行禮:「謝陛下誇讚,都是臣妾該做的。」她垂首時,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黯然與不甘。
不多時,慶寧賞花累了,蕭臨川親自扶她去亭中休息。就在他扶住慶寧時,慶寧忽然皺起眉頭,低呼了一聲:「疼!」
她下意識地縮回手,低頭一看,卻發現手背上不知何時起了大片紅點,密密麻麻,從手背一路蔓延到手臂,觸目驚心。
蕭臨川見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怎麼回事?」他握住慶寧的手,仔細查看那些紅點,眉頭越皺越緊。
慶寧也慌了,聲音帶著哭腔:「皇兄,這……這是什麼?醜死了!怎麼會突然這樣?」
周圍的宮人見狀,紛紛上前查看,卻無人敢輕易開口,嘉妃站在一旁,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但很快又換上關切的神色,柔聲說道:「陛下,公主這紅點看著像是過敏,可是今天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