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萱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不在乎明珠的反應,自說自話:「你沒說話,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既然是體育課,那我們就比跑步吧。」
「畢竟你們其他高端的運動,我好像也不會。」
明珠:「……」
破案了,這位女主腦子有病。
還病得不輕。
明珠表情不變,果斷拒絕:「不好意思,我這兩天不方便。」
楚夢萱黑漆漆的眼珠固執地看向明珠。
仿佛明珠不答應,她就不罷休。
她沒有撒謊,她是專門過來看明珠的。
勸阻這群人安靜一點,只是因為在到這裡的路上,突然想到距離操場不遠就是那個靜謐的天台,不忍心那個月光一樣靜謐溫柔的男生或許會被吵鬧聲驚擾。
所以她才會說那樣一句話——不過是臨時起意。
昨天,因為顧南辭提前離場,她最終沒能順利說服足夠的人數通過提案。
一票之差,隔著天堂和地獄。
多麼可笑。
楚夢萱如遭雷擊,她所有的努力成了一場笑話,楚夢萱當時失魂落魄,無論是身後特優生的置疑,還是秦越漸高高在上宣布讓她當一個月跟班,都如同走馬觀花一樣,朦朧模糊,過眼不過心。
直到那個男生路過時,溫柔地說:「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楚夢萱努力挺直的背脊突然鬆懈下來,嚎啕大哭,幾乎昏厥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後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下午的上課鈴聲響起,她才一個人慢吞吞從學生會回去。
從學生會去教室要路過食堂。
時間太晚,食堂附近已經沒什麼人了,因此她一眼就看到顧南辭和一個女生從食堂出來,兩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
那個女生她認識,經常和四位校草走在一起,是秦越漸的未婚妻,好像叫明珠。
原來顧南辭急匆匆跑掉,是來見明珠了。
那一刻,巨大的荒唐感和憤怒將楚夢萱裹挾,下午的課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好像掉進了記憶的旋渦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瞬間——
秦越漸高高在上說,來聽她浪費時間,不如和未婚妻約會。
顧南辭收到簡訊後,迫不及待離場,輕飄飄棄權。
投票結果出來後,所有特優生看著她,露出失望又指責的目光……
最終定格在食堂門口,陽光透過樹梢,顧南辭和明珠相視一笑,朝教室走去。而她飢腸轆轆,下意識躲進建築的陰影里,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
這些場景翻來覆去,在她腦海里縈繞不散。
為什麼?
憑什麼?
她無數個挑燈夜戰、孤注一擲的努力,他們特優生未來的命運,在這些人眼中是不是不值一提,甚至比不上大小姐一頓飯、幾個無關緊要的消息。
其實就算顧南辭在場,也未必會給她投贊成票,但是楚夢萱陷入了死胡同,忍不住偏激地想,他們的努力和掙扎,他們的生存和困境,在這些養尊處優的富二代眼裡到底算什麼?
楚夢萱渾渾噩噩,到了操場想起明珠也是這個時間段的體育課,正好兩位老師走了,她著了魔般,忍不住來看看,這位被四位校草捧在掌心的小仙女,是不是真的比他們命貴些。
現在她看到了。
皮膚白皙,頭髮微卷,懶洋洋站在那裡,渾身上下哪怕髮絲都透露著被精心呵護的大小姐。
楚夢萱也知道自己現在很莫名其妙,但是那些尖酸刻薄、陰陽怪氣的話不受控制脫口而出。並且在被拒絕之後,仍然不肯罷休。
高二3班眾人哪見過這死纏爛打的架勢,被楚夢萱的眼神盯得瘮得慌。
再看看「被嚇到不敢出聲的」明珠,責任感油然而生。畢竟誰也不信楚夢萱真的一開始就是來找明珠的,分明是明珠為了維護他們,才惹火上身,被她纏上了。
那怎麼行!
體育委員率先挺身而出:「這位同學,麻煩你回到自己的班級,不要找事。再無理取鬧,我就要通知你們班主任了。」
其餘人就沒那麼客氣了,自發把明珠護在身後,七嘴八舌,紛紛幫腔。
「你有病吧?珠珠說了不方便,你聽不懂嗎?你有空多讀兩本書和其他特優生爭獎學金去,欺負我們小仙女幹啥。」
「就是,沒事比什麼跑步,莫名其妙。」
「瞪什麼瞪,你是窮你了不起啊,全世界都該讓著你。」
楚夢萱不知被哪個字眼刺激到,驟然失控,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一頓輸出。
「呸!我就是窮怎麼了!我自力更生,自己打工養活自己,不像你們躺在我們窮人身上吸血才能維護你們養尊處優的生活,一群不知所謂的蛀蟲!」
「你們憑什麼瞧不起我?!你們除了顯擺有幾個臭錢還會什麼?獎學金那是我們應得的,是聖英讓我們特優生入學時答應好的條件!你們知道為什麼聖英要花錢請我們這些窮人來讀書嗎,為了確保升學率!因為聖英覺得你們這些沒有腦子的蛀蟲,根本考不過我們窮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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