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塊錢。
姝月嫌棄地撇嘴,真夠摳門的。
她只回了個「收到了」,連句道謝都沒有。
收拾妥當,走出房間,姝月發現只有王阿姨一個人在家。
林暉昨天就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和馮楚楚串通好了,方便撇清關係。
趙雅莉去送她女兒上學,之後就沒再回來。
而楊阿姨已經提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離開了。
估計她們兩人都在做著同一件事,向熟悉的太太和保姆宣傳姝月性格如何惡劣。
姝月也沒再讓王阿姨給自己做飯,只拿了點全麥麵包和牛奶當早餐。
倒是王阿姨主動送過來一盒洗好的草莓。
這是以前林姝月從未有過的待遇。
今天才買的草莓,還算新鮮,姝月就帶上了。
她慢慢吃著,走出了小區,打車去國貿商城那一塊,取錢買手機。
對於電子產品,姝月不依賴,也沒有特別講究,就買了一個三千塊的國產牌子。
拿到新手機,姝月就把電話卡換上了。
舊手機她也沒有丟。
擺弄著新手機,姝月又往來時路過的理髮店方向走去。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來電顯示並沒有姓名,但姝月還是認出了是誰。
畢竟昨晚兩人才通過電話。
她接通:「柯以淮?」
「是我。」
電話那頭有點雜音。
姝月一邊通話一邊往前走,還沒問柯以淮有什麼事,就聽到他說:「我就在你前面的路口等綠燈,黑色的車。」
姝月抬頭,看到大約一百米遠的一輛SUV搖下車窗。
「這麼巧啊。」姝月感嘆,但語氣卻沒什麼驚訝。
柯以淮:「嗯。」
九月的中午,那麼大的太陽,只有姝月一個人慢悠悠地走著,別說打傘,她連帽子都沒有戴,在陽光下白得像是在發光,十分顯眼。
柯以淮問:「你要回學校嗎?我順路。」
姝月發現這人真是含蓄,明明是在發出讓她搭便車的邀請,卻偏偏不直說。
好在姝月也不是臉皮薄的人。
而且,打車確實沒有專車方便。
她說:「好啊,不過我還要去理髮店,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等我?」
柯以淮說:「可以。」
因為不想立即掛斷電話,沒等姝月開口,他就繼續說:「你今天沒有去上學。」
語氣中的疑惑很輕,而且是落在「上學」兩字上,而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