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月並沒有太用力。
而柯以淮似乎也感覺不到疼, 他沒有閃躲，只有指尖輕輕顫了下，他回答：「沒有……」
這裡沒有藥箱，柯以淮只能先把紗布揭開晾著傷口。
姝月拎了串葡萄，剪成一顆顆的，同時繼續看宛如八點檔的狗血倫理劇的監控直播——
林乾把皮帶收起來，讓林暉滾回自己房間反思，然後又把趙雅莉扶起來，語氣變得溫和：「打疼了吧？是我沒控制住脾氣。但這次的事，林暉做錯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姐。而且，姝月快十八歲了，我準備給她辦一場成年生日宴。」
他帶著暗示和警告：「你懂嗎？」
說是生日宴，其實就是為了釣金龜婿，如果順利的話，恐怕接下來就是姝月的訂婚宴了。
姝月聽到這裡，輕嗤一聲，「咯啪」一聲把最後一顆葡萄剪下。
但她的表情和動作，像是要把別的什麼剪斷。
姝月清楚，林乾說的是他真實的打算，不過他刻意和趙雅莉提起這些，多半是為了安撫趙雅莉免得她懷疑。
而這次林暉這麼衝動，除了因為待遇變差不服氣，還想再試試林乾的底線。
他們這一家三口，可越來越熱鬧了。
*
姝月把葡萄洗好，剝了一顆遞給柯以淮。
柯以淮的視線順著沾了葡萄汁液的指尖往上移，觸到她剛含上一顆葡萄的唇時，又像燙著似的收回去。
他沒有低頭去咬，只是伸手接住了。
姝月「嘖」了一聲，既沒再投喂，也沒有調戲他，而是問：「你喜歡什麼？」
柯以淮對她這突然的問題感到意外，愣了兩秒才有點呆地反問：「什麼？」
姝月：「你幫了我不少忙，我想送你個禮物，又不知道你的喜好，就直接問了。」
她太過直接，反倒讓柯以淮左右為難起來。
「不用……」
姝月伸出被染成紫色的手指晃了晃，語氣幽幽：「想清楚哦，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沒等柯以淮再開口，姝月的手機響了。
是林乾的電話。
姝月長嘆一口氣，還是按了接通鍵。
林乾依舊是那一套，批評她莽撞、不該把事情鬧大，又說家事應該找他這個父親做主，他已經狠狠打過林暉了……
典型的打一棒子給個棗。
到了最後，林乾才提起姝月的生日、要她回家去住。
姝月反問：「那您還記不記得，我的生日，是我母親的忌日？」
林乾大概是心虛，沒怎麼思考就反駁：「這畢竟是你十八歲生日，就這一次……」
他頓了一下，才想起什麼，說：「你以前不是按照農曆慶生？這次就按照身份證上的日期。」
姝月的生日恰好在重陽節，今年是10月16日，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