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淮看起來是個自信內心強大的人,可在這段關係中,他難免有點患得患失。
姝月並沒有給柯以淮足夠的安全感。
其實這完全是柯以淮多慮了。
姝月的確有點顏控,但她還不至於這麼渣——畢竟柯以淮是因為她受的傷,她若嫌棄,就有點太過分了。
她走過去,扶了下柯以淮,問:「還好嗎?」
柯以淮「嗯」了一聲,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解釋:「我沒覺得連累。」
「這麼緊張幹嗎?」姝月笑著說。
同一句話卻給人不同的感覺。
她托住柯以淮的下巴,笑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哎。」
柯以淮神色放鬆不少。
姝月與他商量起接下來的安排。
因為柯以淮臉上有傷,說話會扯動傷口,說話就比較簡短,偶爾還要打字配合。
於是兩人的聊天速度就比較慢,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
同是畢業班學生,姝月和柯以淮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柯以淮作為大學生,本來就沒多少課,他還不時翹課,已經很少去學校了。
現在更有了正當理由請假。
只是,他現在到底是傷殘人士,臉上還有傷,就不太方便外出,更別提去公司了。
姝月還有點良心,不放心他獨自一人,和一隻對他有敵意、總是折騰他的鸚鵡在家。
然而,姝月想請假卻不容易。
高三管得嚴,本來老師們已經不怎麼管姝月了,可之前一次模考她超常發揮,校方為了升學率,又開始勸她上進。
姝月:「那我退學?」
對於她這種油鹽不進還沒有家長管教的學生,老師們也無可奈何。
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雙方達成約定:只要姝月能保持住周考成績、老實參加高考,平時就可以不來上課。
姝月當然求之不得。
她在學校也不怎麼聽,主要都是自學。
姝月與「自律上進」這樣的詞毫無關係,但高中知識對她來說,除了個別科目,其餘實在稱得上簡單。
而她又不怎麼把高考當一回事,自然就過得很輕鬆。
姝月說是回家照顧傷患,可實際上,她也沒做什麼。
反而因為沒人伺候,她還把長發剪短了……
兩人各自的熟人都不看好他們倆。
姝月的老師們聽說了點相關消息,覺得她年紀小走了彎路,只怕將來要後悔。
其餘與姝月關係近的人,自然不會覺得她拜金,只擔心她吃虧,她才剛成年,柯以淮這個臭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