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進來就行。」
「要試藥……法諾翌,你在幹什麼?」
前半句話還未說完,抬眸看到房間中景象的戈赫希眉頭微蹙,推開門就快速走了過來,神色不解且不贊同:「我去給你拿醫療箱。」
說罷轉身就要朝著客廳走去,只是還沒走兩步,戈赫希的後衣領就被法諾翌拽住。
「不用,還差一點,等下就癒合了。」
法諾翌房間的布局很簡單,就只有一個床和一張桌子,而此刻法諾翌就穿著一件破舊的汗衫,站在桌子旁,桌面上還放著一個容器,比法諾翌吃飯的碗都大。
健碩的手臂從上往下已經劃開了三條口子,最上面兩條已經成疤,而第三條血液還在向外漫著,直到血液將容器裝滿,法諾翌才堪堪停下。
衣服還被法諾翌拽著,戈赫希也沒法動作,視線從法諾翌的胳膊上挪到容器旁的三個瓶身上,他伸直胳膊將其夠了過來,很陳舊的瓶身,上面貼的標籤已經看不出字跡,戈赫希打開瓶口,手掌扇了扇,有淡淡苦澀的味道。
將其他兩個瓶子也一併打開,白嫩的小手不能同時握住三個瓶子,卻也讓戈赫希猜到了法諾翌要做什麼,只是有些不太確定。
「你要,給我繪製蟲紋?」白淨的臉蛋上有一瞬的呆滯,畢竟戈赫希不覺得神經大條的法諾翌會注意到這些小事。
「喲,這也被你猜到了。」被戈赫希順嘴提起的事情法諾翌記了很久,也就今天才湊齊材料,不然他早就想這樣做了,畢竟每一次丟下戈赫希出門,他都心神不寧的,還不如直接帶在身邊。
混著藥劑的紅色液體並不刺鼻,卻也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參雜著一絲苦意,勾勒在白嫩的皮膚上,多了幾分酥癢和灼燒感,但還在忍受範圍內。
「感到不舒服就跟我說,實在不行慢慢畫。」
不知從哪搬來的全身鏡將法諾翌和戈赫希籠罩其中,小小的幼崽被法諾翌放在加高的桌子上,自己則站在後面,一手拿著容器,一手握著細膩的毛刷,將汗衫脫下的法諾翌此刻赤裸著上半身,而在那堅實的軀體上,縱橫的銀色蟲紋充滿詭異和妖艷。
「我可以的。」端坐在桌子上的戈赫希好奇的打量著那遊動的蟲紋,眉眼彎彎,一雙灰眸掩飾不住的高興:「我有了蟲紋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法諾翌輕笑一聲,確定戈赫希沒有異樣後,繼續做著手裡的工作,只是看著因要離開這個避風港而感到高興的小傢伙,他就莫名有些不爽,張嘴便是不變的毒舌:「外面有什麼好的,而且你還這麼弱,來個異蟲都能吃掉你。」
「可是我有法諾翌啊。」戈赫希抬眸看向法諾翌,大大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信任。
被成功順毛的法諾翌輕嘖一聲,屈指輕敲了一下戈赫希:「別亂動,畫歪了又要重新開始,還有,在外面記得叫我雌父。」
「不能是兄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