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尖委曲,輕輕的砸在戈赫希的腦袋上,成功阻止對方再說出令他生氣的話。
「以後,不管是誰,只要打你的主意都給我防備著點,別傻乎乎的他蟲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想來那個老頭一早就知道了戈赫希的真實身份,這倒是個麻煩事,看來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任何威脅到戈赫希的存在,都不應該長存。
在戈赫希看不見的地方,法諾翌眸中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過,帶著嗜血的殺意,不知從何時起,這個一手就能毀掉的嬌弱幼崽,已經在他的心中占據了最重要的地位,連他自己都不捨得傷害。
其他蟲,怎麼敢!
「他們交換的……」
「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沒有制止戈赫希的原因是尊重他的一切選擇,但是尊重不代表支持,至少下次,法諾翌不會再在沒有調查前帶戈赫希冒險。
至於戈赫希想要的東西……
對於一個本就沒有道德法律意識的軍雌,如果不是估計他蟲,燒殺搶掠將是刻在他骨子中的行為。
並不溫柔的聲調說出最珍重的話,讓戈赫希都忘記了反應,漂亮的雙眸微閃,遵循心意,戈赫希再次將頭埋進了法諾翌的頸部。
四肢軟軟的,內心是說不出的高興。
只不過和諧溫馨的畫面很輕易就被某個不解風情的軍雌打破,再次將小傢伙從懷中撈出來,嘴上還不忘說著嫌棄的話:「怎麼跟沒斷奶的幼崽一樣,喏,在最上層挑一個戴上。」
在戈赫希糾結的時候,法諾翌不知何時帶著他已經來到其他的攤位上,這個攤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擺在上面的東西全部加起來也並不值得其所交付的攤位費。
銀白色的面具被整齊的擺在架子上,是非常普通的款式,就連最基礎的花紋都沒有,將簡單樸素做到了極致,一眼望過去幾乎一模一樣,根本沒有挑選的必要,但戈赫希還是聽話的伸手取下一個小一點的拿在手上。
不過再小的面具,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大,戴在臉上還有很大的空間,讓戈赫希不得不雙手扶著點才沒讓其掉下來,他轉頭看向法諾翌,發現對方早已帶好。
「為什麼要帶這個?」
「這個是拍賣會的入場卷,這位客蟲想要什麼,都可以去那裡尋找。」
在這坐了一上午,突然就來了個大單,頭頂氈帽的雌蟲瞬間來了精神,他並沒有因為戈赫希小且控制不住自己的蟲紋就怠慢,畢竟對方身邊還杵著一個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