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耀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一把按住試圖逃離的趙某人:「喜歡這個驚喜嗎?」
趙樂腦海中靈光一現……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二十年年難得一遇」,「非金錢能衡量」,原來,說的是冀星洲。
「你早就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魏文耀反問:「你母親是怎麼知道的?」
母親說,是看見他的臉感到很熟悉,與許大公子十分相似,所以心中有所猜想。
是了,魏文耀年長自己好幾歲,想必是見過許大公子。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跟我一起去吧。」趙樂頃刻間換了一副面孔,魏文耀嘴巴可好使,等會兒讓他也出出力。
魏文耀:「你還沒告訴我要幹什麼呢?」
「邊走邊說。」趙樂不忘叮囑他,「這件事要保密,除了你知我知,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待會兒想辦法把哥哥請回家裡去,就說是邀請朋友一起做客。」
「都有誰?」
「趙承允受傷了,衛九要照顧他,兩個人都走不開,就只有哥哥一個人去了。你要是得空,也一起過去唄。」
魏文耀:「不去。」
群峭碧摩天七峰。
「這是咪咪的窩,這是還沒吃完的口糧,這是玩具,它最喜歡這個老鼠和小鳥。」
游長海一樣一樣給冀星洲介紹,咪咪坐在旁邊,看見老鼠和小鳥被掏出來立刻伸著爪子去夠。
門被敲響,游長海去開門。
「你們好,有什麼事嗎?」
趙樂:「我們來找冀星洲。」
魏文耀沖他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都進來吧。」游長海側身讓路,「冀星洲有人找你。」
冀星洲放下手裡已經被咪咪咬得禿了一半的老鼠,迎上去:「請問有什麼事嗎?」
趙樂自生下來就是被人捧著慣著長大的,像星星不給月亮,泡在爺奶爹娘的愛里,一路順順利利長到十幾歲。
除了學習練功的苦,再沒吃過別的苦。
同樣是娘的孩子,對面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哥哥,人生境遇卻是天差地別。
出生便遭逢大難,長大後在別人府里的做下人,得貴人相助,才一路走到今天。
面前的冀星洲身姿挺拔,比自己高出不少,一路摸爬滾打的堅毅,與劍修獨有的凌厲澆築成他的脊樑,往那裡一站,便是人中龍鳳。
從自己與冀星洲過往的交談中他隱約可以窺見這位失散已久的哥哥,那段已經過去的艱難時光。
趙樂突然失聲了,說不出話來。
冀星洲挑眉:「嗯?不是有事找我嗎?」
魏文耀籠著袖子:「他想請你去家裡做客。」
「做客?」
冀星洲不久前才從趙夫人口中聽見這兩個字。
「你們慢慢聊。」
扔下這句話,魏文耀直直地往游長海的方向走去。
「你在幹什麼?」
「我要外出求醫一段時間,咪咪暫時寄養在冀星洲那裡。」
「我看看。」
魏文耀捏著它的後頸把咪咪提起來,四隻粉爪墊暴露無遺。
沒有人能拒絕小貓爪墊,魏文耀毫不猶豫地伸手揉捏。
「它腳底毛有點長,該剪剪了。」
咪咪爪子亂動,游長海看不見,便湊近伸手抓,被咪咪抗拒地用兩隻爪爪抵住臉頰,一隻按在側臉上,一隻按在鼻尖。
游長海深吸一口氣:香香的小貓爪。
魏文耀:「臭爪。」
「!」不能忍
「是香的!」
魏文耀:「埋粑粑的腳怎麼會香。」
「它每天洗十遍臉。」
魏文耀毫不留情地指出:「小貓嘴巴比腳臭多了。」
游長海:「……」無法反駁。
他捏著咪咪爪子送到魏文耀面前:「你聞聞,明明很香。」
魏文耀順從地湊過去聞:「嗯,是挺香的。」
說話時,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游長海。
「你眼睛裡有東西嗎?」
魏文耀:「有你。」